可惜……造化弄人啊!
“小蘇,你怎麼也來了?”
一個老邁的聲音自大廳門口響起,眾人忍不住又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了一身暗紅色衣服的老太太跟著一個傭人走了過來。
老太太不是彆人,正是王秀珍。
阮蘇看到王秀珍,心中那股子親切感由然而生,她正想迎過去,就看到王秀珍快步的走到她的麵前。
“奶奶……”
她剛一開口就被王秀珍不悅的打斷,“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步?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伯爵府?你阿姨的家!你是不是又來搗亂的?”
“我沒有,我沒有要搗亂。”阮蘇覺得王秀珍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搗亂不搗亂的?她是來找那個老先生的!
王秀珍一臉歉意的看向葉老夫人,“老夫人,真是抱歉,我這個孫女十分粗俗,也不懂得那麼多規矩,她就是看我來參加宴會了,她心裡不平衡,怪我沒有帶她。她就想來搗亂,她平時真的是……沒法說。太不聽話了。”
簡單幾句,就營造出來了阮蘇是個粗俗無禮女人的形象。
王秀珍這次來也是帶著任務來的。李美杏答應她,隻要這次辦成功了,絕對會把阮新華給救出來。
她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就開始越發的抹黑阮蘇。
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十分嚴厲的對阮蘇說道,“你是不是偷跟著我來的?你有什麼目的?”她突然看到了阮蘇身邊的宴以道,她氣呼呼的說道,“你!你還和我一個飛機,這個男人還在飛機上騷擾我,辱罵我!看看她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宴以道原本看到王秀珍的時候,還心道,和這個老太太倒是有緣,他還沒有來得及和王秀珍打招呼。
結果,王秀珍一盆子屎就扣到他腦袋上。
他,宴以道,高票房的導演,上影節提名的最佳導演,會騷擾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他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在場的那些賓客們一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原本對阮蘇的驚豔現在立刻化為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和鄙夷。
包括看向宴以道的目光都透著一絲詭異的鄙視。
阮蘇做夢也想不到,再見到王秀珍,她會對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如此一番疾言厲色的汙蔑。
她胸口泛起極致的痛,痛得她幾乎窒息。
這種痛比任何痛都來得讓她難受痛苦。
她好像整個人都脫光了一樣,赤果果沒有任何遮羞布的站在這裡,接受著所有人鄙夷的目光。
阮芳芳得意洋洋的看著阮蘇,臉上的表情簡直興奮得沒有辦法來形容,如果阮蘇能夠再跪下來求她,就更好不過了。
她終於情不自禁說道,“你以前就對奶奶不孝順,彆人都當你真是像你的長相一樣優雅冰清玉潔,其實我最了解你。”
說著,阮芳芳眼眶發紅,“在鄉下虧奶奶一直對你照顧得無微不至,大冬天的你把奶奶趕出家門,不讓她吃飯。幸好我媽和我一起趕過去,將奶奶接到了城裡。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王秀珍聽到以後,立刻說道,“就是的,當時我還穿著單衣服,就是那年冬天把我凍出了老寒腿。阮蘇,我究竟哪裡對不住你?供你吃供你喝……把你拉扯大,結果呢?我就拉扯出了一個白眼狼嗎?”
“你現在出名了,有錢了……以前呢?你怎麼對我的?你贍養過我嗎?”
王秀珍哭哭啼啼的。
這一幕讓葉老夫人十分反感。.
這可是她的壽宴,不是讓這些人來搞事情來搞破壞的。
剛才還很好的氣氛,現在立刻變得奇怪起來。
早知道就不邀請這個王秀珍來,如果不是李美杏說曾經她們婆媳相處得有多好,王秀珍對她諸多照顧。
現在隻有王秀珍一個老人,在家裡不太好。
葉老夫人當時聽完,也的確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所有對她女兒好的人,都是好人。
然而現在看了王秀珍以後,葉老夫人對這個老人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這老人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像是一個農村潑婦,蠻不講理,沒有什麼素質。
本來對阮蘇也有一絲驚豔,這會兒隻覺得煩。
她橫了一眼葉厭離:看你請的什麼客人!
葉厭離:“……”
他也是在門口碰到的阮蘇,阮蘇當時手上有請柬。
來者是客,尤其還一起做了鋼琴大賽的評委,他不至於將人拒之門外。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吭聲的金赤赫走到了阮蘇身邊,淡淡的道,“小朋友,你一向那麼瀟灑不羈,何時被絆住過手腳?”
阮蘇低笑一聲,“這是我曾經的奶奶,因為……我不是阮新華的親生女兒。她也不是我的親生奶奶。我不想在這裡做什麼爭辯。今天畢竟是葉老夫人的壽宴,並非阮家的家宴。喧賓奪主破壞彆人生日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她話音一落,葉老夫人的臉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