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宋晚菲和宋言這對姐弟坐在一起。
她望著三萬英尺高空上的白雲朵朵,心情卻很不平靜。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往返於國內和M國之間,每次都是滿懷希望的來,又失落痛苦的回去。
周而複始,她都已經痛麻木了。
宋言伸長了手臂握住了她的手,“姐。”
宋晚菲將視線轉回來,落到他英俊的臉上,她露出了一個淡笑,“沒事。”
但是她卻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弟弟不知不覺間都長大了,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可以陪她走南闖北的男人。
雖然宋言沒有再說什麼話,但是卻仿佛在向她傳遞溫暖和力量一般。
無聲的力量。
過了一會兒,宋言才鬆開宋晚菲的手。
商務艙裡麵的設施很齊全,雖然說座位是挨著的,但是每一個座位的麵積都不小,有單獨的一個獨立的小小的空間。
並不像經濟艙一般緊緊的挨在一起,好像坐公交車一樣的位置排列。
又過了一個小時以後,飛機終於緩緩降落到了機場。
薄行止牽著阮蘇的手踏出了飛機,宋言和宋晚菲還有於氏財團隨行的一個工作人員,她是宋晚菲的助理,也一起下了飛機。
一行人朝著機場外走去。
飛機飛行了幾個小時,雖然商務艙乘坐的感覺很舒適,可是人未免還是有點疲憊。
他們先去了下榻的酒店,稍作休息。
宋晚菲和助理季嬌嬌住在一個房間裡麵,有人和她一個房間她心裡麵會踏實一些。
尤其是出門在外,一起住的話也會更加安全一些。
宋言單獨住了一個房間,薄行止和阮蘇住在一起。
M國的天氣非常的燥熱,薄行止到了酒店就開始準備整理開庭的證據和資料,阮蘇忙著負責大家的飲食起居,還和宋言一起跑腿或者其他。
就在他們忙碌的時候,血醫穀的眾人也抵達了酒店。
範憐二話不說帶著範生和幾個男人就衝進了薄行止的房間裡麵。
一群人開始圍著他進行各種各樣的檢查和會診。
宋晚菲看著這麼多醫生圍著薄行止轉,嚇了一大跳,“薄總怎麼了?”
阮蘇輕描淡寫的回答,“一點小毛病。”
她也沒想到血醫穀會這麼重視,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範憐先把了把脈,又對薄行止望聞問切了一番,接著就是範生,範生完了以後就是其他幾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有兩個年輕的,有兩個中年的,都對薄行止又進行了一番診斷。
最後幾人就聚到了一起,商量了幾句以後,範憐看向了阮蘇,“阮小姐,我們先回房間裡麵商量一下對策,你們先忙。”
阮蘇點頭,“可以,有事隨時叫我。”
於是範憐帶著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出了房間。
他們一離開,房間裡麵頓時顯得安靜得過分。
阮蘇看了一眼繼續埋頭工作的薄行止,悄悄的也走了出去。
她直接來到了範憐他們所在的房間裡,“情況怎麼樣?”
“毒深肺腑。”範憐那張白皙的臉上都是憂慮,“阮小姐,我們儘量救治。先配出來一種延緩毒性發作的藥物。至於解毒的藥……可能還要再研究。”
阮蘇原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千絲萬縷這個毒藥名不虛傳,不是普通的小毒藥,隨隨便便就能解。
“多謝。”
她從範憐的房間裡麵出來以後,就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她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和狀態。齊聚文學
覺得還可以以後,這才開門走了進去。
她不想讓薄行止看到自己難過擔心的樣子。
她如果難過痛苦,他的壓力肯定會更大。
開庭的前一天傍晚,薄行止收起了所有手頭上麵的工作,拉著阮蘇在酒店附近散步,吃當地的美食。
於子和的案子被安排到了上午的九點半開庭。
薄行止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麵搭配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乾淨利落,渾身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冽。
阮蘇送他到法院的門口,“不管怎麼樣,儘力就好。”
薄行止深情的看著她,勾唇輕笑,“不管輸贏,我的背後都有你在等我。我不害怕。”
阮蘇笑了,眼睛彎彎的,“好,我等你。”
外人不能旁聽,隻有少數媒體能夠進去。
宋晚菲帶著她的助理季嬌嬌和薄行止一起朝著裡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碰到了一群M國的人。
其中有一個是知名的M國律師杜賴。
薄行止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直接擦肩而過。
這一場仗都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