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年拉著唐梨就要走,薩莎也要跟過去。
這時莊華年忽然轉過頭,疏離又不失禮貌道:“不好意思,我要和她去吃飯,下次有機會再邀請你,抱歉。”渾身散發著一種有教養的精英氣質。
“ Алnha, 我也好餓!”薩莎在路邊控訴。
唐梨從莊華年手中輕輕拿開了自己的手,抬頭望向她,“華年,明天我請你去吃飯吧,今天我還有些麻煩事沒處理完。”
莊華年看了眼薩莎,目光又移向柏鹹,低頭輕聲對唐梨說話,“她們是你朋友嗎?”
“行事很特立獨行,你有什麽事要跟她們說?用我幫忙嗎?”
唐梨微微搖了搖頭,“薩莎是我在彼得堡房東的妹妹,她們拜托我這段時間照看她一下,還有些事沒處理好。”
莊華年的手輕輕搭在唐梨肩膀上,“是4x那家拉拉酒吧嗎?”
唐梨點了兩下頭,頭垂下,有些安靜沉默。
莊華年再次握住唐梨的手,把唐梨拉到她身邊,側頭看了眼唐梨。
“那家酒吧不適合你去,你要照看你朋友我來處理好不好?”
她語氣柔和,但總帶著一股不容拒絕。
唐梨抬起眸子久久注視莊華年,半天嘴唇才輕輕動起,“我——”
莊華年深邃的目光一直深深望進唐梨眼底,唐梨覺得那目光底透著不讚成,她想要自己去處理的話全都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那裏太亂了,我剛好要去那裏處理一個表妹的事,以後你這位俄羅斯朋友的事我來管好不好?”
柏鹹眸光一斂,鼻腔發出一絲幾不可察的輕嗤。
莊華年的餘光往柏鹹那裏冷冷飛去一瞥,頭還是低著看唐梨,耐心等著她的回複。
唐梨站在莊華年身邊,看著她素來關懷的眼睛,好像自然而然就失去了邏輯和理智,猶豫掙紮了半天,才垂下目光道:“你忙你的吧,她不一樣,很麻煩,我可以的。”
莊華年:“不麻煩,我湊巧就一起讓人注意,比你親自去效率更高。”
隨即和薩莎打招呼認識,“Пpnrtho пo3hakomntьcr, mehr 3oвyt Лapnca. kak вac 3oвyt……”
柏鹹聽著薩莎忽然笑了一下,揶揄地在唐梨和莊華年之間用手指指著,嘴巴裏還不停冒俄語,她的眸光又再次恢複漠然。
但看到莊華年跟薩莎客氣說話時手還不忘把唐梨鬆開,柏鹹鼻腔再次發出細微的聲音,她招呼酒吧裏的姑娘回去。
唐梨的目光微微抬起看向她,柏鹹也淡淡回視了一眼,轉身就去推她的摩托車。
她將黑色頭盔戴好,又將後座上的白色頭盔收了起來,察覺到唐梨的視線在看她,摩托車發動機聲一響,兩秒後又停在了路邊。
唐梨微微側頭,目光閃過驚訝。
“你筆記本落洗手台了。”
柏鹹雙腳撐地,從雙肩包取出那個筆記本包,朝唐梨方向微微一伸,神色冷漠。
唐梨眸光驟然一閃,看了眼莊華年,抽出手走去了路邊。
她接回了筆記本,朝柏鹹禮貌鞠躬道謝,隔著一道頭盔,她不知道柏鹹當下的表情,隻是察覺到柏鹹一直在死死盯著她。
她再次說了聲“謝謝”,正準備離開,頭盔底下忽然傳來一聲極低極沉的聲音。
“你是在跟人玩什麽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