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年一直忙到快過年那會,唐梨和她能打照麵的機會寥寥無幾。
就算早起和莊華年見了,唐梨也要被莊華年好好逗弄一番,她漸漸也就歇了跟莊華年深沉表達愛意的想法。
她隻想躺平……
帶孩子好累……
工作?
工個鬼作!把她分成八瓣吧……
雖然花花是個乖巧的小天使,但不妨礙她媽媽正在帶娃這條路上過著喪偶式婚姻。
以至於現在掉毛已經踩著渣媽莊華年成功上位,喜提保護神獸乾媽一職。
唐梨嚴重懷疑自家寶寶學會的第一句話將是“喵”,而不是“媽”。
想到乾媽,唐梨想起了薩莎。
之前薩莎說想當寶寶的教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給她和貝拉、葉甫根尼發消息都不回。
唐梨決定聯係她們家樓下酒吧裏的客人詢問情況。
***
她通過學校幾番聯係,終於找到了另一個學校就職的教授——娜斯佳。
郵件裏娜斯佳言語遲疑,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唐梨立馬跟娜斯佳約了個時間,下午去露台打了一通電話。
“Алnha, he ckaжnte……”
【Алnha,不要再提了,酒吧被砸了,葉甫根尼被那些反同恐怖分子用刀捅了,傷到昏迷,貝拉帶葉甫根尼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 Гдe caшa?”
【薩莎哪去了?】
“caшa, oha……”
【薩莎,她還是個小孩子,但這次做的很過分。她引來了那些人。】
“……”
唐梨聽到電話一直處於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腦海裏浮現出收拾地乾乾淨淨的房間,那一定是葉甫根尼為薩莎打掃的。
貝拉從不溺愛薩莎。
隻有葉甫根尼永遠扮演著一個媽媽的角色。
唐梨腦海裏又飄過門前那個輪胎做的黃色丙烯笑臉,還有上麵的兩個礦泉水瓶子。
那是宣告勝利的笑容。
唐梨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崩。
那個在貝拉家附近盯梢的男人一定是來酒吧捉同性戀的。
俄羅斯確實有這麽一股風氣——反同。
尤其是男同,女同她不知道。
她曾親眼在偏遠城市裏,見過街上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一個染著銀色頭發的小哥打倒在地上,然後把小哥的頭發全部亂剪光。
結果那個小哥根本不是俄羅斯人,是意大利人。
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這樣的大城市,唐梨還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舉動。
可那天在貝拉家附近的那個男人卻是跟蹤她和莊華年到了酒店,還藏著刀子想要捅莊華年。
這些人是薩莎招來除掉葉甫根尼的嗎?
唐梨覺得腦仁有些疼,露台上的冬風吹得她手背、臉頰都已經涼透。
薩莎哪去了呢?
不會的……薩莎不會真去殺葉甫根尼的……
唐梨立馬通過各種方式給貝拉留言,詢問葉甫根尼是否安全,表示她願意提供幫助,邀請她們來中國。
可是一整天都沒有等來回複。
***
莊華年參加公司年會回來,是在晚上10:37分。
她原以為能給唐梨一個驚喜,但臥室裏隻有睡著的寶寶一人,莊華年有些詫異。
她根據阿姨的提示尋去了露台,到了就看到唐梨在看當時跳下去的那個位置。
那根麻繩早就銷毀了。
莊華年心頭浮起一絲不安。
“怎麽了?小梨,大晚上在這兒做什麽?”
唐梨心咯噔一下,回頭看到是莊華年,噗通的心漸漸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