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年爸媽很客氣懂禮。
批評教育了莊華年,但好像又沒批……
唐梨:我需要一件隱身衣……
手上的鐲子燙胳膊。
莊華年爸媽也給花花弄了一個基金,唐梨全程“謝謝爸,謝謝媽”,一轉頭看到莊華年,“姐妹,你自己搞,別煩我。”
莊華年姥姥家的結尾是一張幾十人的家庭大合照,莊華年在邊上一手抱孩子,一手摟著唐梨肩膀。
***
回到家,唐梨把孩子哄睡下,就開始繼續她的躺平裝死事業。
莊華年進屋便看到梳妝桌上的翡翠鐲子,唐梨的寓意不言而明。
唐梨插著耳機,趴在床上,正在音樂中享受她的天堂,忽然,莊華年上了床。
她把唐梨板正了過來,臉色嚴肅又鄭重。
唐梨看莊華年這表情,一臉懵逼,把耳機取下來。
“咋了?你——”
莊華年思慮打量的目光在唐梨清秀的臉上來回逡巡,她總覺得這張臉上透著一股滿不在乎。
“你是不是生氣我跟你沒有辦過酒席、見過長輩朋友?”
唐梨心沉了一瞬,但還是快速恢複過來,“瞎說什麽呢?表情這麽嚴肅憂鬱,我還以為你又被人給換了。我根本就不喜歡走親戚,我對親戚有心理陰影,你知道的,別多想。”
她不在意拍了拍莊華年肩膀,又繼續插上耳機聽歌。
手機歌單來回切,她最終選擇了日本樂團king gnu的一首歌《prayer x》,那是動漫《戰栗殺機》的ost。
唐梨很喜歡日本的搖滾。
看唐梨還是這般毫不在乎,莊華年垂下眸子,拳頭攥了下,最終還是選擇不去打攪逼迫。
她再洗漱回來,唐梨已經趴著聽歌睡著。
莊華年眸光慢慢縮起,目光垂下,她給唐梨把耳機取下。
耳機裏還回響著微小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向死而生的一出必然悲劇。
莊華年靠近聽——
『溢れ出した涙のように,
ひとときの煌めく命ならば,
出會いと別れを 繰り返す日々の中で,
一體全體 何を信じればいい……』
莊華年把耳機插上,這首歌單曲循環了二十多分鍾才停下。
【在重複相遇與離別這樣的日子裏,
我到底該去相信什麽才好。】
莊華年眼眶微縮,瞳孔有些熱。
唐梨趴在枕頭上,睡顏好像米萊《奧菲利亞》那幅畫,莎士比亞筆下在矛盾的命運中躺進水塘的悲劇少女。
莊華年覺得,不管現實是怎樣,唐梨身上總有一種哲學的悲觀。
那是長在靈魂裏的。
她在黑夜中微微親吻唐梨臉蛋、脖頸、肩膀。
像一隻獅子細嗅腐爛的鹿肉。
她不想吃,她隻想把這隻鹿叫醒。
唐梨喜歡看動漫,喜歡動漫的周邊,她沒這方麵興趣愛好,但她還是把《戰栗殺機》這部動漫看了個剪輯。
深夜,莊華年將唐梨摟好、抱緊。
沒有什麽悲劇會降臨在她們身上,她會掃除一切危機,不需要唐梨出去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