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年手指向後攤開,看著車前方道:“行,給我吧,不是酒心的就行。”
唐梨往莊華年指尖放了一顆。
莊華年回頭看了眼,手上放著一枚完整的玫瑰花巧克力,忽然無聲笑起來,似乎很無奈。
“你給我這個有什麽用,我又不知道這是什麽口味的。”
“薄荷!鬆露!你耳朵聾了?!”唐梨沒好氣道。
難不成莊華年還想讓她個個都吃一口?!
莊華年回頭無奈一笑,“忘告訴你了,小梨,每個巧克力都是不同夾心,酒心的有一半。”
“你!”唐梨臉色一變,“你玩我呢?!莊華年。”
莊華年抿了下唇,“老婆這是怎麽說?你把你剛才嚐到的那顆給我不就行了。”意味深長看了眼唐梨。
“不給!!”唐梨立馬把吃剩的那半巧克力全塞到嘴裏,用手把嘴捂嚴實。
看向莊華年的眼神能刀人。
她算是琢磨出了莊華年的真實企圖了,怪不得讓她咬一大口。
莊華年看唐梨這副警惕模樣,好像她會上去搶一樣,抿嘴咬牙憋笑好半天。
“笑……什麽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唐梨邊嚼巧克力邊說話。
她現在隻覺得嗓子齁地慌,牙也被巧克力黏地難受。
不用想,牙肯定已經黑了。
她不想給莊華年再看笑話,立馬捂住嘴,“有水嗎?我想喝水。”
“渴了?車裏沒水,要不忍一會?”
唐梨乾瞪了莊華年一眼。
她覺得莊華年那雙古井無波的眼裏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捂著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眼神充滿仇恨。
“為什麽這麽說?要不老婆再咬一個?不是酒心的我吃剩下的。”莊華年“好心”建議道。
“你!咳!咳~~~”
嗓子齁,救命……
莊華年絕對是故意要整她的!
唐梨一怒之下破罐破摔,立馬連咬三個巧克力。
一個白蘭地夾心,一個香草,一個蔓越莓。
她把那兩個非酒心的巧克力遞了出去,睜圓眼道:“給,這兩個你不吃就把車吃了!”
莊華年揚了下眉,抓著唐梨手,一口把那兩個巧克力都咬進了嘴裏。
指尖從唐梨手背滑到手指上離開。
唐梨一心隻關注莊華年的牙,見莊華年這麽爽快利落,眉毛一擠一擠。
注意到莊華年也捂著嘴跟她一樣嚼,唐梨心裏慢慢平衡了。
雖然犧牲了點口水,但總該莊華年這下也能又齁又黑牙。
兩害相權取其輕!
她要報複莊華年!
莊華年回頭暗笑,老婆就是被人賣了還包數錢的那一卦,輕輕一逗就上鉤。
“還渴嗎?要不我改道去買些水來?”
唐梨捂著嘴,“不用了,趕緊開吧,我不想再擠了。”
唐梨覺得莊華年不科學,怎麽沒水沒吃的呢?
她在車裏暗中上下左右瞧,可半點也沒瞧出蹊蹺。
莊華年察覺到唐梨的視線,眉毛一挑,覺得該給唐梨緩衝一下,不再刺激,以免產生疲勞。
……
一個半小時後,兩個人終於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廳門口。
莊華年下車,給唐梨去開車門。
唐梨抿著嘴下來。
“你在這兒等會兒我,我去停車。”莊華年低頭注視著身前的唐梨道。
唐梨看到莊華年頂著兩個沒消的熊貓眼、爪印,還有一口大黑牙跟她說話,忽然繃不住了——
噗嗤笑了出來。
她捂著嘴哈哈大笑,杏眼彎成了兩道明亮的小月牙,“莊華年,我要跟你拍照片,你敢不敢跟我拍?”
“有什麽不敢。”
莊華年被唐梨這難得的開懷大笑迷住。
唐梨的腦回路她確實鮮少能抓得住,她很想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