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家。”
“好,知道了。”唐梨急道,她看向路邊另一輛等莊華年去機場的車。
裏麵的陳禮和喬蓓頻頻探出頭看。
又再次催促莊華年,“好了,你快走吧,我天天把我的生活寫日記發到你郵箱好了。”
莊華年目不轉睛盯視唐梨,麵容冷漠危險,像西伯利亞森林裏一匹看中獵物的雪狼。
唐梨被她這眼神看地心都提了起來。
可莊華年忽然卻別過頭無聲笑了。
她扣住唐梨後腦勺,輕吻了一下唐梨唇,心情愉快道:“你自己提的,可不要說我是法西斯。”
“不說不說,快走吧。”唐梨覺得莊華年陰晴不定,不好伺候。
她把莊華年往車外推。
車門關上,莊華年一直站在路邊看著車窗裏的人。
冷沉的麵容浮出了一點笑意。
莊華年張嘴說了什麽。
唐梨卻一個字也沒聽到。
她搖下車窗。
莊華年挑了下眉,直接朝司機嚴肅道:“送太太回家。”
“是。”
唐梨一直扒著車窗口朝後麵看,莊華年站在路邊渾身透著一股高深莫測。
唐梨覺得心裏很澀,眼眶也有些濕潤。
莊華年要離開多久呢?
剛給她說了什麽呢?
難道又是逗她玩?
***
莊華年上了車。
陳禮在副駕駛坐著,後麵坐著喬蓓和一個年輕剛畢業的小男生。
莊華年坐去加長轎車更後麵一排,神情冷厲嚴肅。
喬蓓見莊華年變臉速度如此之快,不由揶揄出聲。
“呦~這才幾天,莊總就把老婆拿下了?瞅人剛一直扒著窗戶看,這得多舍不得——厲害呀厲害!”
喬蓓扭過頭朝莊華年諂笑。
莊華年瞥了她一眼,“德國那邊資料整理好了嗎?”
“好了好了,還用您說。”喬蓓扭頭看向旁邊的文弱小男生,“褚河,把東西給姐拿出來。”
褚河把文件夾從公文包裏掏出來,卻沒有第一時間給喬蓓,而是眼神閃爍朝後看了眼莊華年。
喬蓓暗暗“嘖”了一下嘴,沒再說話。
莊華年也深深注視了眼褚河,緩緩蓋住眼皮。
這個畢業生總不經意在人群中讓她注意到,又不過界,剛剛好讓她觀察到。
而且,這次還直接遞了投名狀,膽色與城府可見一二——
這一趟有意思的事看來要不少。
……
***
唐梨回到家,花花在嬰兒床裏已經睡著。
唐梨輕輕和寶寶碰了下額頭。
“寶貝小嘴撅的這麽高,是以為媽媽又不見了嗎?”
她抿唇微微一笑,“不會的,媽媽一直都在你和你媽身邊。”
她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小心將睡熟的花花從嬰兒床裏抱去主臥。
拉上被子給她和寶寶蓋好。
床單被罩上都是莊華年幽沉的氣息。
一夜沉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