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眸光一定,緩緩扭頭疑惑看莊華年。
“什麽為什麽呀,華年,我喜歡看,你又不準我看了嗎?”
唐梨眼神溫軟,像一隻純粹無害的小綿羊。
莊華年越發覺得剛才出現在唐梨臉上那抹意猶未儘不正常。
一個推斷從她心頭慢慢爬出——
唐梨在裝失憶。
當初她跟褚河交易,放棄了 moc那單大生意,換回來一個不死不活的植物人唐梨。
在加州實驗室裏,教授說唐梨被人注射了過劑量的精神麻痹藥物,極有可能會變成癡呆。
後來教授在實驗室裏又用唐梨做了整整半年試驗,這才試出了治療藥物,每周都要打兩針。
到如今唐梨的智商被降為幼兒醒來,教授喜出望外,告訴她說至少需要2年恢複期觀察。
距離兩年還早,她依舊會按醫囑每周給唐梨打針。
可唐梨剛才表現出來的東西太令她懷疑了。
正常情況下,現在的唐梨不該意猶未儘——
然後潛意識裏還流露出剛才的眼神和對孩子寵愛的本能。
那是一個成年媽媽才會有的反應。
莊華年決定再試。
可唐梨一直就跟個小朋友一樣,注意力不怎麽把她放在心上,隻一心看動畫片。
莊華年眉頭蹙緊。
是她想多了嗎?
***
9天後的中午,唐梨還和花花在睡午覺。
保安告訴莊華年說有一封郵政的快遞送到了別墅。
收件人寫的是莊華年。
快遞包裝是個紙皮文件袋。
莊華年在外麵捏了下,瞬間捏到一張「銀行卡」。
她眉頭暗暗一揚。
『信仰天堂』嗎?
可不要想什麽來什麽。
回去拆開文件袋,她果然從裏看到一張黑金卡。
卡上刻印著君士坦丁堡凱旋門圖案,凱旋門中上部分刻『信仰天堂』四字。
三道拱門的右側門邊豎著一把冷沉的青銅劍,劍身上刻『執劍』兩字。
莊華年唇角冷冷一勾,眼底閃過陰冷,將這張卡嫌惡鎖去了書房的櫃子裏。
同一個櫃子裏,裏麵扔了五張類似的卡。
三張白兩張黑。
莊華年準備回臥室看看唐梨和花花,手機來電鈴聲立馬響了起來。
備注:爸。
莊華年眉頭蹙緊,又返回書房,關上門接聽。
“有什麽事?”
手機裏傳來莊辛濂沉啞無波瀾的話聲,“現在就去公司上班。”
莊華年沉默兩息,緩緩勾唇道:“不如您放了我們,讓我們走。”
“走?去美國叫你再折騰?你搞的東西隻會讓你們一家死的更快。”
莊華鼻腔發出一聲輕鬆的沉笑,“怎麽?爸您也感興趣我的東西?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
“莊華年,你是在地獄的邊緣蹦!他們可沒我這麽好脾氣。”莊辛濂的語氣越來越陰沉,“你要找死,隨你,把孫女留給我跟你媽,你愛做什麽做什麽。”
莊華年靠在辦公桌邊打電話,“爸這麽生氣做什麽?生意不成我們血緣還在。一手熱乎的進展資料,我放出消息,想必會有動心的買家主動上門跟我聊。”
她頓了一息,又幽幽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空,“才七月,瞬息就是風雲……”
電話裏一陣寂靜。
莊辛濂忽而道:“莊華年,你覺得沒有莊家,憑你的這點手段和底牌能打到第幾輪。”
莊華年唇角緩緩一翹,“幾輪?我也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