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去後就沒有再折騰她。
但還是盤問了她好幾次。
她說自己去了天台,和『信仰天堂』裏的小科學家見了麵,巴拉巴拉說一堆,後麵莊華年就不想聽了,隻是警告她不許再管這個事。
唐梨也就烏龜般的掠過了和柏鹹那茬。
這事最好別提,一提指定是大亂戰,她希望趕緊揭過這一頁。
她打死也再不跟柏鹹私下見麵,也不會去翻莊華年和照片上那個女孩的舊賬。
既然都是假的,做人就不能雙標。
就算心裏不樂意她也隻能給自己洗腦忘記。
莊華年一定跟她感同身受。
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挑戰感情的事還真他娘的多!
一茬接一茬,比韭菜長得還快。
莊華年給了她承諾,她也不會在外麵拈花惹草,誰來她都要無情扇走。
柏鹹——
是特殊了那麽一點點。
但頂多就是小時候學琴時會讚歎,覺得隻能仰望,不存在其他情感。
更何況大家最後都沒走老路。
還有點唏噓吧,可能……
這玩意兒還是不要提,以後就當不認識,老了再回憶回憶,到時候跟閨女吹個牛逼就完事了。
當下還是選擇性失憶比較好。
唐梨在床上躺著用ipad看《荒島求生》。
莊華年從廚房走出,手上拿了一個印著「殺生丸」美照的暖水袋。
“給。”莊華年眯眼將暖水袋遞給唐梨。
唐梨唇角壓都壓不下去,將暖水袋喜滋滋平放在小腹上,心裏的陰霾瞬間被驅散。
頭一次盼著大姨媽千萬別走。
莊華年這暴君、狗,總算做了回人。
好吧,今天來回抱她2千米也是費了力氣。
唐梨凝眸盯視莊華年被黑色襯衫蓋住的胳膊,總覺得莊華年的臂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看起來也沒什麽大塊肌肉……
emmmmmm,bug這……
“再看,眼珠子要掉下來了。”莊華年臉色冷硬,毫無感情道。
眉梢卻泄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輕鬆情緒。
她又繼續冷著臉訓話,“《荒野求生》好看嗎?你還準備往哪跑?去看你的《光之國》。”
“又……”唐梨咕噥了一陣,捂著肚子上的暖水袋抱怨,“我這還不是擔心哪天淪落到拉木棍逃難,提前為我們做好攻略,到時候我能指望你去挖菜過濾水嗎?還不得靠我自食其力,用技術和知識傍身。”
“你什麽意思?”莊華年冷眉一揚問,“你是覺得我會輸?”
“沒。”唐梨微微一笑,“我就是覺得你這麽獨(變)特(態)美(黑)麗(暗)的大腦要裝些有決定性意義的東西,這叫經濟學原理,對吧?你說的。”
莊華年臉色又是一沉。
“又生氣了?”唐梨小聲咕噥吐槽,“不聽你的話生氣,聽你的話還生氣,簡直就是一條——”
唐梨話說一半,莊華年站在床邊掀開一個眼皮。
唐梨頂著死亡凝視內心默默補充完最後七個字,“陰晴不定的暴龍。”
如果古歐洲真的有惡龍,莊華年這類絕對是最殘暴、傷人無數且賞金最高的那一掛。
唐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滿身傷痕還矢誌不渝的馴龍英雄,值得一大部史詩歌頌。
不對!她根本馴不了,想都不敢想。
她頂多就是一個被殘暴惡龍抓去、日日心驚膽戰想著怎麽苟下去的可憐人類少女。
很可能七老八十了還在惡龍的陰冷山洞裏。
莊華年凝眸打量唐梨,忽然出聲,“我覺得你今天回來以後對我意見很大,是聽了哪個不長眼的話嗎?”
唐梨心裏咯噔一下,莊華年已幽然走在她床頭邊。
叮~
一聲手機短信提示音在櫃子裏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