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年坐在桌邊眉頭一挑,冷漠沉著的眸底閃過一絲戒備,“我聽完了,你還想跟我討論什麽?”
她把著桌子緩緩站起,目光鎖著唐梨漠然的雙眼,上身逐漸向唐梨迫去。
危險的氣息自兩人越挨越近的間隙逐漸濃縮、蒸騰。
唐梨始終麵色淡漠,麵對莊華年靶向釋放的壓迫毫不在意,瞳孔微微在莊華年冷峻的臉上上下一掃。
腦袋裏出現一片陌生的五官,『語義飽和』再次重現。
“你是又犯病了嗎?”莊華年手捏起唐梨下巴,唇貼著唐梨唇瓣道。
她目光來回在唐梨漠然的臉上掃。
兩人的臉以一個銳角的姿態輕貼著,表情各有各的冷。
“有病你就給我去吃藥治病,你又想給我搞什麽?”莊華年冷然壓聲道。
她狠狠咬上唐梨唇瓣,控製力度把唐梨嘴巴咬出血。
唐梨隻是警惕淡漠地盯著她。
“想知道別人盯上你你該怎麽做嗎?”莊華年循循善誘問,唐梨不做回應。
莊華年眸中閃過陰翳的光,“我教你——”
……
***
褚河看著莊華年發給她的短信,在車裏浮出一切儘在掌握的笑。
車頂暴風雨劈啪作響,褚河卻風雨無阻。
她覺得她這種目標明確、有頭腦野心的女人就活該有錢、有權。
還會更有錢、更有權。
隻有她配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什麽『信仰天堂』,給她200年,她能把勢力擴張到全世界。
她在車裏唉聲自言自語嘲諷道:“之前不誰都看不上麽,現在還不是我輕輕撥兩下,就主動落進陷阱。”神情幽幽又愉快,“敢邀我上門,就是我囊、中、之、物……”
……
褚河下了車,特意冒著雨走進莊華年住宅樓下。
她黑色的雪紡連衣裙被雨澆的半濕,朦朧勾勒出裙子下凹凸、優秀的身體曲線。微卷的長發潮著垂在耳邊,掛著零星俏皮的雨水,讓她一張青澀秀麗的臉如染上一層森林晨霧,多了些旖旎又嫵媚的風情,怎麽看都是一個美麗靈氣又矜持的女孩。
褚河在門口理了下頭發。
咣——
咣——
咣——
她敲了三下門。
“進來,門開著。”
褚河聽到屋裏傳來莊華年低沉壓抑的聲音,嘴角暗暗一勾,眸中閃過得意。
吱!
門漸漸打開——
褚河精心準備的淋雨妝緩緩浮現在一片華麗璀璨的巴洛克燈光下。
砰!!
轟隆——
一聲巨響隨著雷聲驟然在屋裏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