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有意思嗎?”
普林斯頓市的聯邦警局裏,會談室擺放著一張方形桌子,唐梨、莊華年和雙方律師分坐兩邊。
莊華年的神情、姿態始終很淡漠,對困境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對唐梨的話有了幾分興趣。
“有意思,特別有意思。”
“你不能離開我,這是我們至高的法則,你知道的。”
她神色冷傲且輕蔑。
“我沒想背叛你,沒有想過跟世界上第二個人約會,never!”唐梨竭力想要去說通,眼圈都紅了,“我隻是想要一個人安靜下來,用我的方式和力量來保護我們家,我在原先的地方那樣待會死,你自己也想讓我出來過——”
“你是說你在我們家會死?家、女兒、everything,墳地——”莊華年眼皮抬開一瞬,瞳眸裏的平靜情緒多了些濃稠深重,“你不喜歡什麽,你說出來我改變。”
“莊華年,我不知道。”唐梨迷茫搖頭,“你沒有什麽要改的,你很好,你克製自己夠多了,或許是我沒當你妻子的本領……”
“當我老婆有什麽難?”莊華年神色鄭重起來,在桌子後也逐漸坐直,上半身微微向唐梨方向傾,神情凝重,“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麽本領?”
“that''s the problem.”唐梨陷入深邃迷惘當中。
……
***
兩天後——
法庭的公辯律師咬牙憤懣,“……”
【你本身要被聯邦起訴,陪審團會審判你!】
莊華年示意唐梨挽著她的胳膊,兩人從fbi大門平靜走出。
唐梨腦海回響著法院公辯律師再三跟她確認的問題。
“……”
【她有沒有侵犯強迫你?】
【沒有。】
【你們之間有沒有設安全詞?】
【有。】
【你有沒有喊安全詞或stop尋求幫助?】
【沒有。】
【一切都是你自願發生的?】
【是。】
……
唐梨鬱鬱回望普林斯頓fbi的大門,她似乎能看到裏麵的那個自己。
她為她悲哀,又覺得活該。
***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莊華年紳士給唐梨打開車門,和唐梨一起坐進後車座去。
正義的律師在門口嫌惡且憤怒看著,隻覺得普林斯頓也拜金了起來。
“別擔心?不會有任何記錄,不會影響孩子。”莊華年攬住唐梨肩頭,“新澤西州學風不好,我們去加州理工。”
唐梨神情微滯,像是失去了一半靈魂,倏忽就回過神,“我就待在普林斯頓,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