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醫院走廊裏推著病床的護士長厲聲大喝,周圍的醫生和護士幾乎是在衝刺朝急救室跑去,每個人的表情都比解放軍還要嚴肅,幾乎怒發衝冠。
唐梨在樓梯拐角趕緊讓開路。
她透過醫護身體間的縫隙看去,匆忙一瞥,隻看到病床上的女人額頭全是包紮的繃帶,嘴唇瘮白,床邊幾絲乾枯的黑發在醫護焦急的腳步中也向後飄蕩,透著死寂般的氣息。
女人的長相她也看清了,隨即去護士站問,“您好,請問走廊被推去急救的病人是姓喬嗎?”
出於醫護保密協議,護士職業性的警惕瞬間取代客氣,“不清楚,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看她很眼熟,想問她是我認識的哪個人嗎,喬蓓,請幫我查一下,謝謝。”
“408看一下——”護士表情有些煩躁,朝裏間的同事喊道:“408親屬來簽字了嗎?喬蓓,一天來了幾個都說是朋友。”
一聽來了幾個人——
唐梨的心瞬間提起,就想打探些具體信息,就朝護士道:“您好,如果她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她直係親屬都不在了,今天是有其他人來看她了嗎?”
“她表姐嗎?”唐梨捏了個慌道。
“不是,是個男的。”
……
***
“喬蓓也在這個醫院裏。”
唐梨一進病房,就給莊華年說了剛才看到的情況。
“她是被別人策反了嗎?”
“不知道。”莊華年把自己因抽血挽上去的袖子拉下來,隨意道:“我傾向於她和人做了交易,過於急迫,沒有足夠力量完善自己危險的複仇計劃,也不夠相信別人,手上掌握的那點東西隻會害了魔怔的她。”
唐梨鼻息沉了下,“你要我把東西拿來是給她用?”眉毛不覺挑起。
“小梨,你能坐我身邊來嗎?”莊華年溫和的目光淡淡注視唐梨。
唐梨靠在遠處的第二個病床上,聽到莊華年的話,還是蹙眉心緒沉重遲疑過去。
她走去莊華年床邊,刺眼的陽光在她背後投射下一片發亮的白光。
莊華年左手輕輕伸去唐梨後腰,慢慢攬了一下。
“小梨,我不是劊子手。以後,我們就生活在——那裏。”她眼睛示意向唐梨腳後跟日光的倒影。
唐梨眉頭驟然一擰,“好。”
她慢慢撫平眉毛看莊華年,“我不是聖母,同情了或怎樣,我就是覺得她是你身邊一熟人,複仇路上,不成功,便會被毀。她要殺你,你想反擊就反擊,我以後再也不問你的事了。”
唐梨摁了摁太陽穴,準備去另一張床上躺一會,腰身忽然就被莊華年一隻手抓緊。
莊華年躺在病床上,腦袋纏了厚厚的綁帶,缺失血色的臉一直含笑望著高站的唐梨。
“小梨,不是我把你排除在我生活之外,是我不想讓你見這些。”另一隻打吊瓶的手慢慢去抓唐梨的手。
唐梨也不敢劇烈抵抗,擔心撞到吊瓶針頭,任由莊華年把她身體抱緊,拉進懷裏。
就聽:“以後我們生活沒有這些,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