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莊華年隻會越來越迷信,唐梨隻能答“好”,但她會爭取把高能物理研究生學位拿下。
莊華年觀察到老婆乖順,手臂這才摟去唐梨肩上,輕輕摩挲著那柔軟涼滑的秀美肩頭,側過頭凝視唐梨朦朧寧靜的側臉道:“老婆,你穿旗袍好看,回來我們再辦個中式婚禮好嗎?”
唐梨眉毛驟然一擰,目光複雜,紅唇如榴花翕張,“有這必要嗎?”你圈子裏的人不都知道你跟女人結婚生子了嗎?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去偷敵人水晶路上。
“有。”
字低沉從莊華年唇瓣吐出,竟有些震聾發聵的味道,唐梨耳朵有些沉。
她目光不覺看向莊華年的戒指。
那已經不是她倆的婚戒了。
***
王丙家的祖宅坐落於華東風水最好的地界,與當地軍政方來往密切。
整個王家祖宅占地數十畝,規模如同一座古老的園林一般,某些布局使唐梨不禁聯想到拙政園。
莊華年由唐梨挽著,從長廊被人引去會客廳。
日頭高懸,陽光照在一塵不染的古典白牆上,隱隱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麵前是一道2米高的圓形拱門,背後是一片幽暗聳立的古典建築,建築之外,儘是日光。
……
“先生,客人來了。”
“請進來,咳——”屋裏傳來一陣混濁粗啞的咳聲。
唐梨和莊華年被穿西裝的男仆引進屋。
“是小莊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中秋節不在家待著,和太太來華東乾什麽?”
屋裏坐著王家十幾位男性高層,五世同堂,上至90老叟,下至9歲兒童。
唐梨僅見過王霄一麵,還是這孩子小時候來莊家玩的時候短暫相處過。
他是王丙二兒子的老大,當下那孩子正望著唐梨,目光如一塊溫潤的璞玉。
唐梨被和花花同歲這小孩的無害目光看的心裏發毛,眼神漸漸低下去,就聽身旁莊華年冷肅又深沉的話語不急不緩慢慢吐出。
“我自然是想和太太在家和孩子團圓,奈何王叔叔的人盛情相邀,我是晚輩,怎有不來的道理?”
“怎麽說?”王丙臃腫身姿故作驚詫,環顧整個家族男丁,“底下人發邀請了?快,把小莊和她太太引去坐席——”
十米長的長桌上,莊華年和唐梨被安排去末席,兩人卻不卑不亢,並沒有不適從。
座首的老太爺揉著快瞎了的青光眼,看向身後小輩,“囡囡,那是男娃還是女娃?”看著一身西裝長發又陰沉的莊華年道。
“我是女人。”莊華年兩邊唇角微微抿起,手輕輕執著唐梨左手,婚戒在兩人手上交疊。
老太爺一臉懵逼,“哦,不是女人。”
“太爺!您眼睛不好、耳朵不好,光聽就行了——別多問!華北莊家就這一個主事人!!是女人!!!人家說是被邀到咱家來過節的!”身後一爽朗小女孩扯著嗓子道。
“哦——莊家主事人不是女人。”青光眼老太爺一臉癡呆恍然大悟樣,拉長混濁的語調道:“可不能是女人。”
“結婚了?有孩子了嗎?把我們家曾孫曾孫女送過去瞧瞧。”
王丙隻覺得耳朵躁,擺了擺手,“把老太爺帶下去歇。”
“是,爺爺。”
……
“小莊,王家哪個邀你們來的?不事先通知,儘失了禮數。”王丙靠去椅背,一副倨傲的主人樣。
莊華年默默將一張紙從兜裏拿出,中指摁著,在桌上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