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聽完包二柱的話,驀然笑了。
她本身就長得清秀,七分長相,三分打扮,看著清冷秀氣,堅韌如蒲葦。
包二柱側頭看了一眼就看呆了:你可……你可真好看。
多笑笑,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好看。
李玉上班每天都很忙,很久沒有閒下來享受時間了。
她坐在驢車上,抬頭是藍天,底下是黑土,淩冽的北風一如幼時吹過那樣,風中帶著沙土。
她聽到心中裂開縫隙的聲音。
你知道嗎,我娘死了以後,我就被虐待,被打,吃泔水,喝臟水,冬天雙手永遠泡在冰冷的冷水裡,我辛辛苦苦砍回來的柴,卻沒有資格燒一鍋熱水洗衣服。
我後娘虐待我,親爹在旁邊就差鼓掌了,家裡吃不完的東西壞了喂狗也不會給我吃。
我有時候就在想啊,你說都是人,為什麼我就過得這麼慘呢
我娘留給我的東西,都要被他們拿去賣了。
薑姐姐來的那天,我其實很生氣,我坐在那洗衣服,衣服都要被我搓爛了。
可就是她,臨走時救了我。
李玉閉上眼睛:二柱子,我不會愛人,因為我從小沒有被愛過,我對薑姐姐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給她償命。
我娘活著的時候,我爹對她好,對我也好,我娘死了,他就變了。
我小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山裡的怪獸跑下來,把我爹吃了,然後幻化成我爹的樣子,他不是我親爹。
包二柱心疼得不行,想說點什麼安慰她,但嘴巴笨死了。
都已經過去了。
李玉笑著點點頭:生活上已經過去了,可我的心裡沒有過去。
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難接受彆人的感情,我對愛情是懷疑的,我覺得男人靠不住,沒辦法接受彆人的感情。
包二柱急切道:我可以等的!
李玉:那要等很久呢。
包二柱:很久我也等的……
……
中午前,薑晚婉和沈行疆在大家幫助下把東西搬到縣城的房子裡。
房子裝修了,屋裡牆壁上貼著報紙,炕上用牛皮紙糊了,櫃子擦得流光乾淨,主屋的大炕很寬敞,睡五六個成年人都沒有問題。
薑晚婉進屋,把礙事兒的帽子圍巾都摘下去,脫下外套。
等會兒去外麵吃吧。
沈行疆把她的外套掛起來:好,附近幾條街以外正好有國營飯店,我們去那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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