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這小嘴要是再這麼囉嗦,下次我便把你的小嘴用針線縫起來。」
她嘟嘟囔囔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在對青衣說。
青衣吐吐舌頭,最終還是閉了嘴。
昨夜她不清楚姑娘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中途她起夜兩次,每次都經過姑娘的屋,可裡麵並沒有人。
青衣閉著嘴巴,小心翼翼地將房間收拾好。
青衣進進出出,忙裡忙外,門被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蘇清瑤從床上坐起來,伸著懶腰。
「話說,你這一大早的進進出出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蘇清瑤臉上蒙著麵紗,左手揉著眼睛。
青衣一臉欲言又止。
突然,她猛地撲到床邊,半蹲在床邊扭頭看著蘇清瑤:「姑娘你知道嗎?昨晚容王府出事了。」
「哦?出什麼事?」
容府出事,她當然知道。
畢竟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青衣見姑娘有興趣,她雙手捧著下巴:「聽說昨夜淩晨,容王和側妃雙雙暈倒,王府的人亂作一團,跑進宮裡去請禦醫,向來疼愛七王爺的皇上居然拒絕派遣禦醫過去。」
「原來這樣。」
蘇清瑤聽完,興致缺缺。
她還以為那兩個人死了呢,沒聽到她們死的消息蘇清瑤一臉可惜。
「姑娘你就不好奇容王府白日發生何事嗎?」
青衣是真的很想和姑娘分享,隻是姑娘對於容王府的事好像並不感興趣。
蘇清瑤自然不好奇,畢竟昨日之事是她一人造成的。效果雖未達到如她所想的那樣,但這樣也不錯。
「別人家的事,好奇什麼?趕緊去忙你的。」
聽著自己家姑娘的分析,青衣自是不相信。
昨天的事情,她也是聽說的。
當今聖上最討厭亂殺無辜,但昨日容王卻在自己王府殺了兩名無辜的抬棺百姓,討厭他不是應該的?
「可姑娘……」
青衣還想說什麼,蘇清瑤製止了她:「你跟吳媽一起監督吧,我還有事呢。」
換好衣服,蘇清瑤又重新恢復以往的打扮。
一頂鬥笠帽垂紗帽,一身粗布麻衣料的白色衣服。
「哦!」
青衣看著姑娘一人獨自離去,她也隻能下樓繼續當監工。
離開怡和院的蘇清瑤直奔將軍府。
她本該早些去將軍府,隻是一直被耽擱。
將軍府距離怡和院不遠。
蘇清瑤走路僅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來到將軍府。
門前貼著封條,整條街道因為將軍府出事,居住的人都覺得晦氣,搬走的搬走,離開的離開。
往日這條繁華的街道如今早已蕭條。
地上一片狼藉,有人腿,有掉落在地上滿是血的小孩子的鞋子。
地上,門上,以及擺放在左右兩邊的石獅子上都血跡斑斑。
隻是時間已久,血跡早已乾枯。
門前掛著一顆頭顱,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頭發掉光,頭顱上的肉也已被腐蝕掉,眼睛變成兩個窟窿,裡麵甚至有一些白白胖胖的蛆蟲鑽來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