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抱著一個冰塊走進來,順手將冰塊放到銅盆中。
本來,君宴想起身可轉念一想,算了就這樣假裝睡著了,讓他替自己治療吧,至少這樣不會尷尬,也不會讓雙方害羞。
這樣打定主意,他在蘇清瑤靠近的時候也沒有睜開眼睛。
「君宴?」
蘇清瑤站在床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男人沒有回應,也沒睜開眼睛。
「呼。」
下一秒,君宴便聽到蘇清瑤長長嘆口氣。
果然,自己不睜開眼睛是對的。
很快,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濕濕的涼涼的。
不用想,就知道蘇清瑤在替他擦身子。
外麵的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屋裡點著一盞燈。
燈光下,一個女人替一個男人擦著身子。
隻不過她的臉,這會紅得像個被煮熟的螃蟹。
蘇清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以前也看過不少身材好的男病人,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走神的時候手一直在君宴胸前流連忘返,來來回回地摩擦著。
剛才還覺得閉著眼睛好的君宴,這會覺得不好了。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放在垂在一側的手,突然死死抓緊被子。
女人的指尖帶著一絲涼意,來回地摩擦著他的胸。
由於閉上眼睛,上麵的觸感非常的清晰!
她的動作,她的呼吸完全就像是在故意挑逗。
然而,這對君宴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這絕對是一種煎熬!
於是,他忍不住故意假裝睡著了轉身。
將身子微微側著。
蘇清瑤回神,把手中的帕子扔到銅盆上。
「王爺你不能側躺,我一會還要替你施針呢。」
躺在床上的男人沒有開口說話。
蘇清瑤以為他睡著了。
從旁邊搬了張椅子過來,順手抓住君宴的腰,一把將他掰了回來。
掏出自己的銀針,順著君宴身上的穴位開始替他施針。
一開始,君宴還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絲疼痛,隨著蘇清瑤插在他身上的針越來越多,他的腦袋和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因為正常情況下新娘新郎前一天是不能見麵的,可由於蘇清瑤與君宴兩個人都沒有親人在身邊,加上蘇清瑤要替君宴治療身體,兩個人便也沒有在乎這些事。
當天晚上,蘇清瑤是淩晨才替君宴處理好身子。
她把君宴的麵具放在桌邊,拉開門青衣走上前。
「姑娘。」
「走吧,我們先去怡和院做些準備。」
次日,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怡和院便忙瘋了。
當天怡和院沒有開門,歇業一日。
紅燈籠,紅布條,喜糖,喜服全都是昨天弄好的。
看熱鬨的人即便沒有進來玩,也早早在樓下等著準備看新娘子。
也有的人為了想從蘇清瑤這裡得到一個在神醫樓主那治病的名額,於是主動過來替他們幫忙。
青衣本來一大早就過來敲蘇清瑤的門,但奈何昨晚她實在是睡得太晚,以至於現在還賴在床上。
遠處,從王府出來的新娘,這會騎著高頭大馬,朝怡和院走去。
宴王府門外早已擠滿路人和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