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坐在車後座,那雙原本因為害怕緊緊拽著秦斯宴外套的雙手,稍稍放鬆下來。
太快了。
好像一切煩惱都能被拋之腦後。
虞年開化的早,自幼便聰慧,養父母也引以為豪。
為了不讓周邊的人失望,她讓自己迅速成長起來,反而錯過了很多其他人擁有的快樂。
上輩子她做過的最叛逆的事,便是在確診肝癌時簽下傅逸之遞過來的離婚協議。
她沒要他一分錢,孑然一身搬出了那幢自己住了三年的別墅。
現在她清醒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又是與傅逸之離婚。
隻要離了婚就好了,她就不用繼續待在這片令她窒息的土地,回到養父母的懷抱中。
“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頭盔上被敲了一下,虞年快速回神,就見他們已經抵達頂峰。
山體很高,站在山頂能看到大半的京城。
虞年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久久不能釋懷。
“怎麽樣?有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頭盔被摘下,虞年看了眼靠近自己身側的男人,唇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謝謝你,秦醫生。”
秦斯宴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下,“以後不能再喊秦醫生了,我離職了。”
從旁人口中聽說這件事是一回事,從當事人口中聽說又是另一回事。
虞年看著他沒有說話,後者抱著她的頭盔,扭頭看向山下風景。
“書上說玩過刺激運動後會讓人心跳加速,說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年年,你現在對我心動嗎?”
話題突然轉變,虞年臉上的笑意一僵。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出了在傅家老宅時,同傅老太太說過的話。
“秦斯宴,我很累,已經愛不起任何人了。”
即便已經早已經被拒絕過多次,秦斯宴在聽到她口中拒絕的話時,還是忍不住抬手又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下。
“回答的不錯,下次可以叫我斯宴,這樣更親近些。”
虞年聞言失笑。
她有時候真的摸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偏他又不說,她一個人揣測沒有絲毫意思。
兩人在山上呆了兩個小時。
等下山時,虞年才發現自己鼻塞了。
想到下午和客戶約好的事又被耽擱了,她抬手拍了拍腦門,獨自待在辦公室裏繼續忙碌手頭沒忙完的事。
手機鈴聲響起。
虞年接起電話,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裏響起,“臭丫頭,開門。”
袁津來的猝不及防。
工作室的員工都已經下班,隻留了過道裏的一盞燈。
虞年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袁津提著酒菜站在門口。
見她開門,袁津當即擠進門內,“怎麽樣?婚離成了?”
昨晚虞年還給袁津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第二天早晨要和傅逸之前往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不想離婚手續沒半成,傅逸之還被老太太趕出了家門。
虞年領著袁津走進自己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自己又重新複印的幾份離婚協議,頭疼地開口。
“暫時還沒有,我明早去找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然後拉著他去民政局。”
袁津顯然也看到了那幾份離婚協議。
他把酒菜擺在一旁休息區的茶幾上,聽言他的眉頭一挑,“明天怕是不能了?”
看到虞年疑惑的表情,他無奈搖頭,“你怎麽忙的時間都忘了?”
“明天是傅老太太壽辰,你要是趕在這個點和傅逸之離婚,她要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