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聞衝他微微頷首,“秦總客氣了,如今我已經不是傅氏集團傅總了,叫我晉聞就好。”
秦斯宴對於稱呼並沒有太多的講究,他看了眼身上襯衫扣都未扣好的男人,沉聲開口。
“傅逸之重新回到傅氏集團,你就這麽甘心把位置讓給他?”
他的這番話,不僅讓傅晉聞愣了一下,也讓虞年擰起眉頭。
傅逸之本就是傅氏集團唯一繼承人。
雖然他不爭氣,老太太也怒其不爭,但他是唯一繼承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現在秦斯宴說這番話,不是在挑唆是什麽?
偏傅晉聞聽進去了。
傅逸之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傅氏在他的管理下,有不少資金都不知流向何處。
好在傅氏有常合作的公司,否則傅氏被掏空是遲早的事。
他在傅氏待了一段時間,本想著從中把傅氏架空,但是老太太給他的時間太短,他才剛開始動手,就被踢了出來。
唇角輕抿,傅晉聞搖搖頭,“自然是不甘心的。”
秦斯宴揚起唇角。
隻見他站起身,衝他伸出了手,“既然我們都不喜歡傅逸之,不如合作一把,如何?”
“總歸我們都是藥企,合作也很正常吧?”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秦斯宴名下的公司就是藥企,按理說傅晉聞應該是他的對手才對。
然現在他們擁有了一個共同敵人,自然而然的,二人便成為了握手言和的朋友。
虞年對做生意這塊也有了解。
她想發表自己的意見,卻被秦斯宴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上,“年年你安心上班就好,這些事安心交給我。”
說著,他還衝她拋了個媚眼。
他本就生的好看,一張雌雄莫辨的麵龐,就連女人見了都自行慚愧。
現在他衝她拋媚眼,非但沒有絲毫油膩。
虞年反而定下心來,繼續忙碌手頭上的工作。
講座在下午開展。
中午十分,虞年帶著兩人一塊兒前往距離研究所最近的食堂用餐。
京大的學生不少,眼下正是暑假,留校的學生依舊多。
學生們看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虞年三人,一個個紛紛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三人的背影。
“我記得她之前品學兼優,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我本來也想著要買那款新藥給我外婆試試,還好我沒買,不然就害死我外婆了。”
“之前我還把她當做偶像呢,沒想到她為了錢竟然把道德感丟掉了,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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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的絮叨聲落入虞年三人耳中。
傅晉聞來之前也聽說了許清池母親的事。
不過許清池母親並非是用了虞年研發的藥物才出事。
這條新聞,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推動,想讓這件事發酵。
傅晉聞在聽完身後學生說的話後,臉色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反觀站在他身邊的虞年,好似並沒有聽到那些話,轉手遞給他一隻餐盤。
“有些事,你越是解釋越會被描黑,我行得正坐得端,藥物已經送去機構檢測,等結果出來就是了。”
原來虞年並不是沒有聽到那些話。
而是她十分清楚,若是現在她上前去給學生解釋,對方定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