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的時候,虞年的語氣中難免多了些落寞。
虞楚堯看到她這副模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小年,你真的喜歡上秦斯宴了?”
虞年聽到他震驚的語氣,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為什麽不能喜歡他?”
“他很好,雖然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是人無完人。”
“可是你這樣,真的很像戀愛腦。”
虞楚堯的一番話都笑了虞年。
用手肘肘擊了下對方,虞年笑道,“去你的,我這次十分清醒。”
“他可能不適合做生意,但他適合做一個好人。”
否則上輩子在她臨死之前,他不會站在她的病床前,彎腰與她道‘晚安’。
更不會在這輩子的時候,每次她被傅逸之糾纏,他都願意出現替她擺平一切。
虞楚堯抬手摸了摸下巴,“你怎麽就能確定,他是從一開始的見色起意,到後來得知你的家世後,垂涎你家的家業,故意接近你對你好呢?”
“那他大可以對我用其他手段,讓我懷上他的孩子,這樣一來或許我就跑不掉了。”
“而不是用最笨拙的方式,一點點侵入我的內心,用最溫潤的方式侵占了我的大腦。”
被外甥女的這番話惡心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虞楚堯笑著在她的腦袋上輕敲了一下,“你說裴海那種見利忘義,隻注重自身利益的人,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個情種,嗯?”
虞年聽著他話語裏的嫌棄,嘴角下撇,“負負得正吧,但是秦斯宴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虞楚堯抬手捏了捏發脹的太陽穴,無奈道,“是與不是過不了幾天就能揭曉了。”
“還有五天吧?離婚冷靜期一過,你就能領證了。”
“他現在跑到國外去躲著你,五天時間一過,他要是不回來,你就隨大哥大嫂回江南去,找個適合的男人幫你一塊兒打理家業就行。”
虞年聽不得這些。
她才剛從上輩子的傷懷裏走出來多久?
要不是秦斯宴一直陪在她身邊,逗她鬨她,或許這會兒她還在鬱鬱寡歡中。
現在秦斯宴跑到國外去,除了昨晚那通電話,她連對方一點音信都不知曉。
這種感覺太難受,她已經儘可能地不去想這件事。
衝虞楚堯擺了擺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虞年情緒低落地回到別墅客廳。
客廳裏的爸媽不知去了何處,擺在茶幾上的茶水已經涼了,卻無人飲用。
一如她在尋找的秦斯宴,,
虞年從未陷入過這樣的情緒。
哪怕上輩子自己被傅逸之和裴瑾玉背叛。
被裴海夫妻拋棄。
母親因自己意外離世。
當時的她也隻是沉浸在悲傷中。
從未像現在這般,好似整顆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手指貼在了心口處,她忽然想到剛才虞楚堯笑話她的那句話。
裴海夫妻都是注重自身利益的人,怎麽就能生出她這樣的情種?
還不是因為,,
她抬起頭看了眼二樓方向,那裏隱隱傳來父母細微的說話聲,還有母親的嬌笑聲。
因為從小生活在有愛的家庭中,所以她也想擁有一份這樣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