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練箭需要臂力,我們還是從基礎開始吧?”
高天陽指著地上的十個石鎖,開始介紹起來,“最重的這個是兩百斤的,這個是一百八十斤,然後依次遞減二十斤。”
走到最小的那個石鎖麵前。
高天陽麵無表情得說,“小侯爺,咱們從最小的這個開始練吧。”
楊興看著跟個小可憐一樣的二十斤小石鎖,瞥了高天陽一眼。
瞧不起誰呢?
真把我當弱雞了?
他將長袍往腰裡一掖,挽起袖子,毅然走到了一百斤的石鎖麵前,雙手握緊——哼!
老臉漲紅,麵部表情猙獰。
身體止不住得顫抖。
石鎖卻紋絲不動。
日,這麼重。
站起身,楊興輕輕咳嗽一聲,麵無表情得走到了二十斤的小石鎖那裡,“看你那麼忠心的份上,就聽你的。”
雙手拿起小石鎖,還是感覺沉甸甸的。
楊興暗罵,這原主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這時,楊福快步跑來,“小侯爺,聖旨到了。”
“他們比我想得還要迫不及待。福叔,準備好口袋,收銀子。”
擦了把汗,楊興換身衣服後,去前廳接聖旨。
是平帝急召他入宮覲見。
楊興早做好準備了,命人帶好東西,便跟著太監和禦林軍,一起入宮。
右腳剛邁入大殿,騰騰敵意撲麵而來。
楊興抬眼一掃,那些還他錢的官員們,個個目露凶光,簡直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楊興,這些借據,可是你府上的?”
平帝一揮手,呂歡便將借據交到了楊興手上,給他看。
楊興確認無誤,點頭道,“回陛下,是。”
“現在有人彈劾你們父子,說這些錢都是你們克扣軍餉,變賣軍糧所得來的。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楊興早就料到這幫人會來平帝這兒告他,一點也不慌,“陛下,這是汙蔑!”
陸遠山立馬跳出來責問道,“那本爵爺問你,你爹楊天震雖然是侯爵,但一年俸祿不過三千兩銀子。”
“這些借據的銀子數目全部加起來,已經超過百萬兩了。就算楊天震不吃不喝,也要積攢三百多年才能有這麼多。”
“如果不是你們父子克扣軍餉,這百萬兩銀子是怎麼來的?”
其他官員早就串通一氣了。
他們看到陸遠山帶頭,紛紛跟著跳出來指責,攻訐。
“楊興,現在鐵證如山。當著陛下的麵,你竟然還敢抵賴。這分明是欺君,罪當斬首!”
“怪不得武信侯領兵作戰一年多了,還沒有擊敗敵軍。搞了半天,原來是想趁機撈錢。”
“你們父子不但是奸臣,還禍國殃民,罪大惡極。懇請陛下降旨,將武信侯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武信侯罪無可恕,請陛下誅殺奸賊,護我大唐江山!”
……
幾十個官員一起下跪懇求,聲勢滔天。
楊興站在那裡,嘴角浮著一絲微笑,不慌不忙。
他沒有急於辯解,而是想看看,三皇子會不會幫自己說話。
但等了一會兒,三皇子一黨全都沉默不語。
很正常。
三皇子雖然不想讓軍權落到八皇子手裡。
但這種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也不會急於表態。
萬一搞錯了,豈不是連累自己?
趙康嗬嗬嘲笑道,“楊興,主動認罪的話,陛下或許還能賞你一個全屍。”
往前走了幾步。
楊興來到趙康麵前,冷笑道,“工部尚書趙大人,據我所知,你每年的俸祿不過兩千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