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解釋道。
“簡單來說,是一個在需要的時候就能出現,相當便利的單位。”
“聽起來像是個剛剛花五分鍾現編好的設定……”
菲妲吐槽道。
“那你覺得怎麽才算合理?”
阿爾法反問道。
“嗯……”
菲妲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你為了救我,靠強大的意誌力突破了那個‘王國’下的禁錮,創造出了規則之外的奇跡……之類的?一般來說……”
看著阿爾法那無語的神色,菲妲尷尬的撇開眼神。
“好吧……忘掉我說的,你就當作沒聽到好了。”
“感慨完了?”
阿爾法繼續拖著菲妲開始前進。
“呃……等一下!這種時候不應該由你或者我說一些聽起來很有哲理的話來升華一下情感嗎?好歹待會兒就要大決戰了,留點儀式感好不好!”
菲妲又叫喚起來。
阿爾法有些煩躁的拽了菲妲一下:
“……所以,你想說什麽?”
“……我不知道。”
菲妲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
“梅拉可大概是想讓我明白些什麽,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才是對的……經曆了這麽多,我明明應該要變得稍微成熟一點……”
“我應該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後心無旁騖的結束這一切才對。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的時候,所有都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不知道我有什麽改變,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改變……如果這一切都沒什麽變化的話……”
“……”
阿爾法靜靜聽著菲妲的自言自語,直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才開口說道。
“‘兵卒’走到棋盤的儘頭便會‘升變’。但那並非是兵卒本身發生了變化,棋手不過是將兵卒替換下來,然後將其他的棋子擺上去而已……”
“兵卒依舊是兵卒,它不可能真的成為 ‘皇後’。”
“……這算安慰嗎?”
“說到底,那也隻不過是遊戲中的規則罷了。什麽也決定不了,什麽也定義不了。世界不可能像遊戲那樣容易理解,人與人間的關係,也不可能像棋子所代表的身份那樣簡單。”
阿爾法盯著菲妲那試圖移開的雙眸。
“前進也許不會改變什麽,但唯有逃避才真的什麽也改變不了。”
“如果你真的想得出什麽答案的話……也沒必要那麽著急,道路還很漫長。”
……
“每次我都以為那會成為最後,但每次我們都能跨越‘最後’。這一次也肯定不會成為最後,因為……”
“我們要走的路,還很漫長。”
……
菲妲想起了不久前露西亞跟她說過的那段話……她深吸一口氣,第一次正視了阿爾法的眼睛,儘管帶著怯懦,但還是說道:
“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
“當然是為了讓你快點去打開那扇門。”
阿爾法給菲妲潑了一盆冷水……然後將她猛地向門那邊推了一把,菲妲因此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我知道啦……”
菲妲抱怨著……心裏剛升起的那一點感動被阿爾法這一下直接打消了。
雖然還有些猶豫,但菲妲還是站到了那扇門扉之前。
“至少,我隻需要走到這裏就行了。”
“兵卒”走到終點就會“升變”。
菲妲的手掌抵在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