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謝炳淮卻湊得更近，倔驢般篤定：“你是！”

酒氣熏得蕭元柳眼睛發紅，她推開人起身，整理衣裳往外走：“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給你派人請沈薇薇……”

男人卻一把騰身，把她壓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婦兒，我不會認錯的。”

熟悉扯開遮擋，他了解她的身體，不過幾下就如魚得水地折騰起來。

醉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

房間的燭火搖搖晃晃，顫了一夜。

……

翌日天亮，蕭元柳睜眼起身，腰腿下地都發軟。

下一瞬，就聽見謝炳淮在外間溫柔說話：“薇薇好媳婦兒，你彆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近期戲院排了出新戲，我給你包場給你賠罪。”

沒有醉酒的混亂，他不會再認錯媳婦兒。

蕭元柳的心涼了半截。

謝炳淮哄走了沈薇薇，回頭見她清醒，麵無表情地衝她開口：“西山的礦場給侯府了，就當我昨晚糊塗喝醉的補償。”

蕭元柳死死抓著身下的被褥，但她向來有自知之明：“謝世子慷慨，多謝了。”

可她的妥協，反倒讓謝炳淮麵上的情緒更難看，‘砰’地摔門離去。

蕭元柳再撐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疼痛從心口蔓延，她捂住心口艱難喘息，說不出是絕症讓她痛，還是謝炳淮的話讓她更痛。

……

夜晚，蕭元柳特地吃了止痛的藥，才回到侯府。

進門就見母親拿著聖上的詔書和地契，滿臉笑容朝她走來：“這是炳淮送來的礦山地契和聖上親許的開采憑證，我就說，隻要你肯用對辦法，一定能讓他收心。”

“你聽娘的，趁這個機會哄著謝炳淮娶你，隻有真正嫁進國公府，他們才會徹底出手幫我們侯府起死回生……”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蕭元柳壓抑得近乎窒息，她快要死了，還怎麼守侯府？

她壓著疲憊，第一次在母親最高興的時候給她潑冷水：“娘，一個礦山並不能說明什麼，謝炳淮喜歡的是沈薇薇，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嫁給他——”

話音未落，蕭母忽地狠狠甩來一巴掌！

“啪——”

“不孝女！你非要頂撞我，和我作對是不是？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能嫁給謝炳淮，那就去死！”

刹那，喉間血腥上湧，蕭元柳再壓製不住。

她狼狽地轉過身，匆匆離開。

剛推門出去，就和台階下的謝炳淮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