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低垂著腦袋,一直不說話,薑箏耐心漸失,她剛一伸手過去,陡然間有什麽東西低落。
有點燙手。
她猛地回神,他這是哭了?
不至於吧?
程子安沉默著,就是不說話,但是眼淚卻是啪嗒啪嗒指掉,偶爾還夾雜著輕輕吸氣的聲音,像極了小聲啜泣。
薑箏手指輕輕一撚,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度。
“別哭了!”
哭得她有些煩躁,這有什麽好哭的,他不是應該清楚嗎?
程子安還是靜靜的不說話,仿佛一隻失聲的麻雀一般安靜。
薑箏抿了抿唇,說不出來安慰的話,好半晌,她心底一歎。
“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畢竟還沒有提親,若是後悔的,也無所謂,沒有人知道。
聽到這話,程子安猛地抬起頭,眼眶裏還有來不及落下的淚珠,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此時他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又不敢說。
似是想到什麽,程子安急急忙忙退來人就跑了。
薑箏:“……”什麽毛病,動不動就跑。
也不說清楚。
程子安幾乎是一路奔跑回去的,他直接跑到程夫人那裏去了。
此時程父也在,正好是商量程子安的親事,許家已經答應了,那聘禮這些自然還是早些準備好。
程夫人絞著帕子,心裏是極度不情願,沒有準備聘禮隻不過是她的說辭而已。
事關她的兒子,她自然早早得就將這些東西都給備好。
可是如今是娶許蘇蘇,她就有些不情願拿出來了。
看到程子安這模樣,他們倆都嚇了一跳,乖乖啊,怎麽出門一趟,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