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婉拒了哈 玻璃時針 2340 字 1個月前






比起有著相當一部分小姐少爺玩票的espl,epl的局勢明顯更緊張,哪怕是一年晉兩個,也足以讓十七支隊伍人人自危了。落到這個地步,兄弟戰隊什麽水平彼此都清楚,而新晉的jld全是新人麵孔,其中還有主播,一整個草台班子,比賽結束再也沒有什麽其他戰隊的選手過來寒暄交流。謝葭對此很滿意,他本來也不喜歡比完賽看幾個人和陳青藍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有的人還想把陳青藍約出去玩。看看這些閒人,中單喪失線權,打野沒有統治力,上單被人壓著打,下路兩個更是丟人現眼,難怪打得這麽次,一天到晚隻想著玩。陳青藍就很好滿足,他自恃肥宅,隻要有好飯好奶茶,在訓練室待一天都無所謂,訓練賽也是叫一聲就來。三十元外賣和二十元奶茶就能滿足的隊友,謝葭見識過電競圈亂象後不得不珍惜。陳青藍要求又不過分,不論是點奶茶喝還是飯後散步消食,在羽毛球館當擺子或者慫恿其他人和他對練,都是很合理的需求。謝葭都沒有怎麽付出,就這樣無痛獲得了陳青藍的全套大禮包,其中不僅有生活中百分百支持鼓勵謝哥的陳青藍,賽場上絕對服從指揮的陳青藍,還有時刻為他出頭的陳青藍。他表現得太偏心謝葭,就好比說小團戰失利推鍋,他推來推去寧願推到齊小茗身上也不承認謝葭操作變形。許嘉欣對他的忠肝義膽大為震撼:“好好好,這麽忠犬的是吧,姓謝的救過你的命嗎?”陳青藍每次的回答都不相同,有時候是隨口一說“你看著他的臉再講一次”,有時候是義正嚴辭“把我帶上至尊的男人daisuki這就是我的價值觀”,還有時候是夾著嗓子故意惡心人的“愛謝哥需要理由嗎”。像是解釋了,又像是沒解釋。謝葭也並不是不好奇,但他掂量了一下岌岌可危的社交分數,就也沒有太多自信能問得出答案。許嘉欣就勇往直前:“你小子,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直男,你饞爹咪身子。”陳青藍眼皮都沒抬,樂不可支:“有幾個不饞,不然我們戰隊那些顏粉能衝你來?”許嘉欣勃然大怒,和陳青藍嘴上互毆八百回合。長得好看是謝葭身上最受他忽視的優點,美色帶來的任何利益都是淺薄的別有用心的。是因為這個嗎?可是轉眼間,許嘉欣又心懷慈悲地告誡陳青藍:“小藍,爹咪這樣的男人不是你這輩子能吃得上的菜,你還是回歸家庭,跟詹湛好好過日子吧。”陳青藍比之前反應還大:“放你的士多啤梨蘋果屁,嘉欣餅乾你少把我們詹寶扯進來!”“我們詹寶勤勞肯乾老實做人,怎麽平白要被你這毒婦構陷!”“住口,別臟了我詹詹的耳朵!”沒事了。謝葭想,大概隻是因為同性互助而已。【作者有話說】謝葭:他是不是有點太偏心我了陳青藍:我想進epl第40章 陳青藍和詹湛的關係,這是謝葭第二次對此課題發起探究。已知他們是發小,但詹湛比陳青藍大三歲,感情很深,陳青藍輟學後投奔了他,兩個人搭夥打工。謝葭對這一塊的認識並不豐富,根據陳青藍的胡言亂語和詹湛的隻言片語,他勉強拚湊了一部分過程。陳青藍家庭情況未知,他是在初三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沒有讀書天賦一般人早應該就意識到了,慌了沒兩天,就被他當時在網吧通宵幫人刷裝備的中專哥們詹湛拎走,在中專門口二百米開外的網吧當了網管,每天賣點酒水小零食什麽的,缺人的時候偶爾也幫詹湛刷裝備,他人好說話,跟幾個社會哥也混得很熟,乾滿三個月還給他漲了五百,陳青藍美得找不著北。轉機出現在詹湛身上,他玩的那遊戲不太行了,裝備賣不出價,想來想去,都成年了,也有對象,總得找份正經工作謀生,於是就帶上全部行李去省會投奔一個一表三千裏的做房產中介的叔叔。半大小子沒多少行李,就幾件爛衣服和攢的錢之類的,其中最重的行李是陳青藍,他沒成年,詹湛不放心把他丟在老家,白天自己出去上班,陳青藍蹲在出租屋和電腦過,大點的城市他找不著合適的童工,那段時間就染上了《神史》癮,不分晝夜地上分,上到跟同城小主播撞車,那把相談甚歡,對方加了他個好友。湊堆玩了一段時間,倆人互換了照片,對方發現自己據說有一頭藍毛的非主流遊戲搭子居然這麽年輕俊俏,就慫恿他也去做主播,於是陳青藍買了個攝像頭,借了詹湛的身份證也開始做直播,可能是趕上風口,居然也頗有起色。陳青藍進戰隊的具體原因並不明晰,謝葭猜測,問他大概會得到為愛發電之類的胡亂回答。這些信息邏輯上是通順的,謝葭記得陳青藍提到過摩羯座的老板,他做主播大概也有進過什麽公會公司之類的,對細節有印象,這也順帶解釋了為什麽最近會有人找陳青藍應酬。總之,陳青藍和詹湛的關係是很好的,詹湛到了s市之後不用東奔西跑去賣房,但因為打比賽有起色,他也從一開始的度假變為了代老板瘋狂應酬,有時候他十點多帶點酒氣回來,謝葭就知道陳青藍為什麽要直播到那個點了也有可能是詹湛會給他帶飼料。說實在的,這是謝葭很難想象的感情,既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性緣關係,甚至也不像某些作品裏那麽稱兄道弟,陳青藍對詹湛的日常稱呼是“詹寶”,詹湛則走到哪都要推薦“貓拳男明星點點關注不迷路”。也不是沒有矛盾,他們目前住的酒店還不錯,全戰隊的衣服是統一拿去乾洗的,有時候拿回來難免會出錯,陳青藍的白t分到謝葭這,謝葭的襯衫被詹湛誤拿走,謝葭有潔癖,一眼就看出不是自己的衣服,陳青藍和詹湛卻瞎穿慣了,甚至眼瞎到為了謝葭的一件乾淨衣服肉搏半天,最後雙雙蹲在謝葭麵前負荊請罪。謝葭把衣服再次丟進臟衣簍,說了一句“沒有下次”在基地其實說過好幾次了,就看見哥倆立刻原地複活,勾肩搭背地溜走了。羨慕是有一點的,謝葭家教嚴,他幾乎沒什麽朋友,媽媽那邊多的是姐妹,父親那邊...懶得想。所以有時候,他暗暗地把自己拒人千裏之外的底線調鬆,也接受陳青藍叫他哥,對他撒嬌,他認為,對於戰隊來說,adc和輔助親昵一點總好過哪一方心懷怨懟,鬨出賽場上賣隊友的笑話。他是花了點時間調節實驗那個適合自己和陳青藍的相處限度的,運行了一段時間,頗為滿意,甚至現在滿意到他都不大想走。離開jld的理由很簡單,逐利是天性,況且他一開始就想把jld當成一個平台跳一跳,但不離開jld的理由卻十分複雜多元,謝葭根據表姐建議梳理了一番。首先,jld的老板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從來沒有因此脅迫他或者表露出被脅迫不得不讓他受委屈的架勢,對於戰隊的一切事宜誰愛辦誰辦,這樣的甩手掌櫃對有些戰隊來說那就是群魔亂舞的理由,但對於本身氛圍還可以,甚至能自體排汙的jld來說,那就是扁平化管理的巔峰,冷處理的至尊,對於謝葭這種有點愛糾結和樂於作為的人來說,老板也給了他極大的權力。齊小茗的事情就是冷處理的,那個論壇貼子始終裝死沒有後續,被圍觀群眾憤怒地分發了謠言的號碼牌,網絡上的事情紛紛擾擾,真正需要關注的大新聞在三個月之後都會被淡忘,更何況區區一個espl選手的不實信息。可能是被戰隊同化了,謝葭慢慢地的確開始接受這個戰隊無形的理念。jld的理念不會像xyx那樣掛在榮譽展示區上麵,也不會被貼在走廊過道兩邊,一切都在雲霄二郎的電子香裏了無事開拜,有事開擺。其次,隊友的水平都很高,年齡上目前也沒有宣布退役的風險。對於見識過的稍有威脅的對手,謝葭都習慣自己做一份數據保存,更何況隊友,從k/d/a場均補刀到家庭背景個人展望,他很少打沒有準備的仗。在這之中,陳青藍是值得單拎出來講一講的,謝葭見慣了優質輔助,但真正優質的輔助絕不是為adc個人服務,而是為整個團隊著想,如果他們還要搏擊更高的天空,陳青藍必須有所進步。畢竟現在外界對jld的評價好的是“形散神不散”,壞的是“感覺在代碼山上堆屎但最終靠著隔壁工位大神的垂憐最後七拐八拐運行起來了”,在日常比賽裏麵那點配合戰術當然是夠用的,但打逆元二隊的時候就顯出頹勢來,運營太差,如果不是這個賽季對adc的偏愛,後期很難盤活。但是謝葭私心裏來說,陳青藍已經被他調整成了適合謝葭的節奏,他一時半會兒並沒有改變的打算起碼在備戰epl之前沒有。適合謝葭節奏的陳青藍,如果謝葭走了,職業生涯又會變成什麽樣呢?除此之外,對於謝葭來說,戰隊缺乏資金或者隊友促狹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君不見隔壁國內半涼大型遊戲小戰隊拚拚湊湊踉踉蹌蹌走出國門,靠野路子戰術一路奪冠。謝葭毫無疑問是喜歡挑戰的,他希望這些都不要有太多變化,從零開始白手起家是有野心的人的終極浪漫。這是陳青藍最近灌輸給他的口頭禪:“米麻薯是奶茶人的終極浪漫。”謝葭斜背運動包,捧著一杯瑪奇朵看他,街景在腳步聲中不斷被拋後,s市是座不夜城,路上形形色色走過各種各樣的野心和欲望。而他身邊的陳青藍臉上也洋溢著恐怖的野心和欲望他發現前麵有家糖炒栗子。食物的燈光總是要打得暖暖的才好,在這種暖融融的燈光下,栗子上的糖汁像是一層油光,不止在破口透出的金黃栗子肉上勾人,連翻動的砂石都被它塗得油潤可愛。謝葭遲疑了片刻,在等糖炒栗子的時候,趁著陳青藍兩隻眼睛黏在人家手上,他掃碼付錢,故作不經意地問:“以後有什麽打算?”陳青藍咽了咽唾沫:“打算再買根烤腸。”謝葭頓了頓,重輸了一遍數字支付:“我問的是你...算了。”陳青藍咬到燙呼呼的烤腸才回過神來:“怎麽突然問這個,打算...打算湊合活唄。”“還留在jld?”謝葭看他。陳青藍接過糖炒栗子:“不然呢,別的地兒也不要我啊。”謝葭也接過他手裏的奶茶:“不怕其他人都走嗎?”陳青藍挑了個口開得大的薄皮栗子,隔著塑料袋和紙袋使勁一捏:“哇好燙,哥先吃,誰走啊?誰走都不如許嘉欣先走,死人天天造謠我倆搞gay我偷吃變肥。”謝葭三兩口喝完自己的瑪奇朵,拎著陳青藍的奶茶,一手鎮定地用兩指撚起青藍甄選脫衣栗子,假裝這真的是個謠言:“齊小茗和蘇子邈呢?”糖炒栗子口開得大,糖汁炒得裹在栗子上,含一會兒再咬開就化成粉泥,又糯又香,開在這地方貴也是合理的。謝葭擦乾淨手指,心想。陳青藍往嘴裏塞了一顆栗子,又咬了一口烤腸,咀嚼半天咽下去:“別說這搭配怪好吃的,茗茗啊,她應該不會走吧。”“為什麽?”陳青藍的無情鐵手又捏開一顆栗子:“茗茗想法很簡單的,資金到位就能搞定,對她來說在哪打比賽差別不大。”謝葭:“燙就先不吃了,那蘇子邈呢?”陳青藍嘟囔:“趁熱才好吃啊,邈姐隻要穩定,她也不喜歡挪窩的。”這麽清楚,難道都問過了?謝葭伸手去接:“我來捏。你都問過了?”“別了哥,你的手要打epl的,”陳青藍捂住袋子,三兩口把烤腸乾完再說話,“差不多吧,我們家全是懶鬼都不想跑路的。”陳青藍從來不主動跟他聊這個話題,卻把其他隊友的想法摸清楚了。謝葭心裏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問:“資金到位...是老板那邊有消息了嗎?”陳青藍又給他剝了一個,含含糊糊地說:“是吧,有幾個投資人,還在聊,哥張嘴。”謝葭心下安定了很多,總算不是草台班子,他看陳青藍捏滾燙的栗子,指尖都有點紅了,就依仗身高優勢從陳青藍身後抻手奪走,“要麽我剝,要麽回去再吃。”陳青藍吃了兩三個已經感覺牙齒被栗子泥攻陷,也沒有不滿的樣子,直接伸手去夠自己的奶茶。謝葭以為他要搶回去,他也習慣了陳青藍的小冒犯,但不行就是不行,他手速快,奶茶提手滑到無名指勾住,一把抓住陳青藍的賊手。陳青藍傻了一下,可能是栗子燙得,他結巴了一下:“哥...我想喝奶茶...”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聲尖嘯。“死基佬真的背著我搞gay偷吃!還讓我滾出這個家!不要攔著我我殺了他們”兩人一愣,回頭看去。隻見齊小茗冷漠地站在身後不遠處,一旁的蘇子邈死死拽住一團不明物體的外套,那團不明物體逃脫不了邈姐和扣子的束縛,蛄蛹掙紮著把外套擼到了頭頂。“就算他們牽小手逛街喂食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欣欣你冷靜啊”“我不在乎!死豬背著我偷吃我今天必須清理門戶你放開我”偷吃這個詞博大精深,路人紛紛投來譴責和興奮的目光。撕!撕得再響些!陳青藍深吸一口氣,與麵露無措的謝葭對視一眼。被捉奸了,怎麽辦?跑!【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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