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婉拒了哈 玻璃時針 2181 字 1個月前






謝葭的語氣很平淡,“是嗎?昨天睡得很早?”陳青藍愣了一下,但因為謝葭的口氣太隨意,他也就隨意回答:“還好,今天早上起得晚嘛。”他哭了一宿,第二天卻很平靜地說隻是起得晚。說話間,陳青藍摁開門,謝葭卻沒紳士地停步,徑直走進去,比陳青藍還像房間的主人。他的背影也很好看,肩寬背挺,儀態優美,但因為看不見神情,以至於令人感到很有壓迫感。船上的房間能有多大,陳青藍於是很清楚地聽見他說:“昨天晚上的事,我想解釋一下。”陳青藍的心情幾乎是一下子跌落穀底,他把目光挪開,落在床邊的電腦上,急急忙忙地回答:“哦哦,但是不用跟我解釋的啊,沒關係的,我就那麽一問...”謝葭聽得皺起了眉:“什麽叫做沒關係,以我們的關係,你為什麽沒關係?”陳青藍:?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心想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難道主君想把自己扶正?陳青藍結結巴巴:“啊...什麽,我們...我們什麽關係啊?”謝葭真的有點生氣了,他想起那個傷風敗俗的救生員就來火,那人扶了陳青藍三次,陳青藍看那人之前謝葭還能把他當做一個漏勺,但陳青藍是直接盯著人胸腹大腿看的,再性感的漏勺也不能這麽勾引人。他也不願意直說,總覺得現在說出來對方就能順勢提出結束,於是隻是轉過身,盯著陳青藍看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什麽關係?你不清楚?你也應該叫她表姐才對。”怎麽做到的,每個字都聽得懂,湊在一起就不可言狀,陳青藍看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眶,心想自己是做夢沒醒嗎?“為...為什麽啊?”難道他是什麽林家失落的小少爺,一紙親子鑒定,戰神姐姐召集百萬雌師找到了還在睡狗窩的他?謝葭眼看著他亮晶晶的瞳孔裏流出神魂。此次此刻出神在別人眼裏無異於敷衍。裝聾作啞裝模作樣,那他算什麽?謝葭前所未有的不快,他本來也是個話不多不愛解釋的人,如果不是跟陳青藍呆久了,他不會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廢話。陳青藍為了看煙花拍照片特地換了一身衣服打理了頭發,臉倒沒怎麽動,不動也可愛,這時候緊張,默默舔濕了嘴唇,用一種無措的小狗一樣的眼神望著他。要怎麽確定,沒有口頭答應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戀愛小說除去安娜卡列尼娜,謝葭隻看過那些發表在論壇裏以自己和陳青藍為主角的文章,除去生長痛小玫瑰洛希極限,有一篇名叫《唇舌有兩種用處》的寫得也很好,看得人心頭熱漲。唇舌有兩種用處,能發聲的時候用於說愛,開不了口的時候用來吻。因此他上前一步,讓陳青藍急劇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他迅速逼近壓下的臉龐。陳青藍前腳還在太空漫遊,後腳腰就被一把勾住,整個人幾乎被撈起來,臉一仰,骨節分明的本地名吃掌住他的臉,一張英俊逼人的臉迫近。他嚇了一跳,緊緊閉上眼睛。這樣,感官就隻剩下嗅覺和觸覺那一點點,因為接觸麵積越小,壓力作用越明顯。旅行沐浴露的味道香香的,謝葭隨身帶的小漱口水是薄荷味的。他的嘴唇並不像人一樣薄涼,而是非常非常柔軟...非常非常溫柔的。【作者有話說】這章青描淡謝佚名銅仁鋁代筆,新年快樂我的寶寶萌新年新氣象,請v我一點新海星沒有也沒關係,反正我隻是一個被審核虐待的灰作者,給我海星我也無以為報(那種口氣)第77章 陳青藍真的搞不懂。真的搞不懂。碰到嘴唇的那一秒,他心裏甚至覺得有點生氣。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啊?他認識的所有直男裏麵,沒有人會像謝葭這樣反複無常的。男人,就是一種下半身思考的類人生物,因為身上隻有一層很薄的人皮,所以一旦被明明白白戳破就會勃然大怒。這種手法陳青藍已經用過一次了,他曾經曖昧過一個男的,在他地毯式地搜索發現了對方的辦公室戀情後,出於體麵,陳青藍就是用這種辦法解決了對方時不時對他過分親昵的行為。因為到底有沒有,彼此心裏應該非常有數才對。難道長得帥的人臉皮也會格外厚嗎?他咬著牙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發現對方並沒有嚐試叩開他的齒關,隻是非常溫柔青澀的印了一下,像舉起一隻小狗,親吻它的額頭。這就...完了?陳青藍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對方過分美貌的臉,而是謝葭的耳朵。雖然戀愛小說都寫爛了,但是真的有人會從脖頸紅到耳根,臉還是平淡如常,甚至鎮定而不失裝逼地道。“這種關係。”如果這人不是謝葭,陳青藍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有點可憐他,這吻技,十成十是個處男。但他的的確確是那位電競男神黃金全臉羽毛球天才業餘物理學家資深下路,所以陳青藍的臉在對視中也開始急劇升溫。並不是所有人都買帥哥的賬,但謝葭的臉對陳青藍來說就像破甲弓,箭箭都是真傷暴擊,他連謝葭揉鍵盤都覺得澀,更何況對方現在露出那種困惑惱怒的神情,說他們是“那種關係”。“我靠你來真的...”陳青藍根本不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麽,猶在破甲弓的威脅之下苦苦思考破局之法,要體麵還要講清楚,一度開始胡言亂語:“哥你...你沒感覺吧,沒感覺就對了,你肯定是把我們倆的兄弟情搞混了,不怪你也不怪我,隻怪人家確實財貌雙全德藝雙馨......”謝葭很長一段時間都沒開口,直到陳青藍在他過分灼熱的視線下逐漸消音。他的聲音沙啞柔和得不可思議:“你沒有感覺嗎,陳青藍?”語罷,他的手掌向下探索,兜住多肉的一彎,臂彎收緊,幾乎將人抱起來,隨後壓在了半步之遙的床上。他那一雙長腿分開折壓在陳青藍身體兩側,低下頭緊緊地注視著對方漲紅的臉:“你故意的。”戀愛中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陳青藍患得患失,現在什麽也不肯承認。他想要什麽呢?謝葭從來沒覺得思維那麽遲滯過。本來是很生氣的,可是親了一下,就像戳漏了什麽東西,那些擱置一邊的情感爭先恐後地湧出來,讓他現在看對方哪裏都好,連微腫的眼皮都值得一吻。思考,很難思考,隻能憑借本能,愚蠢地你來我往。陳青藍何止有感覺,他都有點想死了,嚐試掙紮了一下,他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很危險,謝葭一隻手能兜他的1.5瓣那什麽,看起來還是一副被打了迷情劑的樣子,但,他畢竟隻是個清純可愛的細狗小男孩,因此努力一秒,隻是躺得更平了,想來想去,還是使用一下主角都有的嘴炮技能吧。“哥,自戀了,普信了,你從哪兒看出我喜歡男的了?婉拒了哈。”謝葭儘量把目光挪回到該放的位置:“你誇宋延鎮打得很帥節奏很好。”陳青藍心虛一秒,大聲喊冤:“這...這又不是喜歡!”謝葭趁此機會總算聽見愛聽的話,臉上還是雲淡風輕的:“你確實不應該喜歡他。”人老色衰,水平也逐年下降,還有異性戀情史,結果張嘴就誇別人的輔助可愛,難怪跟那個打野形影不離,老流氓。陳青藍真的服了,他不想把臉撕得太難看,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謝葭說不出很難聽的話。除了那一點釣魚疑雲,謝葭在他心裏就跟快樂王子似的,渾身上下都是黃金片鑲的,眼珠子是寶石,就連眼睫毛都應該是發晶做的,還很有社會責任感,每個月都捐一部分收入給山區女童,好像還去過療養院做義工。那個療養院,也就是芋兒姐出沒的療養院。陳青藍想到這裏,人冷靜多了:“哥,你是直男,別裝了,你知道男的怎麽睡覺嗎?直播是直播,你不會當真了吧?”謝葭皺起了眉頭:“你知道?”你爹,為什麽可以又帥又這麽難纏,陳青藍驚慌一秒:“我...我當然也不知道,哥別鬨了,我今天就當被狗咬了,行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狗並不打算善了,薄唇抿出一個不快的弧度,他今天本來應該很高興,覺察到陳青藍的心意,他是做好了準備要認真回應的:“如果宋延鎮也這麽做,你也會這麽說嗎?”“我不喜歡他,我就是隨便誇一下,人家也不會這麽做的,哥,你真的別多想,我們倆比水管還直你相信我!”謝葭看起來比他冷靜得多,說出來的話卻跟瘋了沒兩樣。“我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他...”他頓了頓,又問,“隨便誇一下?對我也是這樣?”是,作為隊友,或者作為朋友,適當的敷衍可以,但以他們現在關係,謝葭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作上這一把。是的,作一把,就像陳青藍直播的時候衝他撒嬌,怪他不為自己出頭一樣。陳青藍快崩潰了,但在這垂死的一刻,他想到了摯愛世界賽,於是他閉上眼睛,開始背書:“那...那當然不是,如果說宋延鎮的操作勉強算得上是行雲流水,那哥你的操作簡直是天外飛仙神來之筆,比葉孤城輕盈比西門吹雪飄逸,是直男的最高境界,有一種不知情為何物的美。”他背完自我感覺良好,對,就這樣,用電競生涯點一下對方,清醒一點,停止這種要求老板潛規則自己的行為。睜眼一看,謝葭根本沒在聽他說什麽,盯著他濕潤開合的嘴唇半天,隻問:“再親一下可以嗎?”陳青藍正打算再接再厲:“...啊?”顯然這是一個不求答案的變形祈使句,因為話音剛落,他的吻再次落下,這次微微調整了角度,甚至探入陳青藍半闔的齒關,無師自通地,輕柔地勾了一把他的舌尖。謝葭本來是打算質問的,他知道陳青藍心中無難事,隻要肯放棄,因此甚至準備了一套用於審訊的打亂題本。但是,接吻的感覺非常好,和謝葭曾經幻想並為之踟躕的一點兒也不一樣,一點都不臟,陳青藍嘴裏有他分享的薄荷漱口水味,他的嘴唇非常柔軟,像一汪肉凍,吃起來也很甜美,抿之欲碎而不碎,如果它是食物,謝葭會為它寫三百字的好評並心情愉悅地打賞騎手上不封頂。這一次,前所未有的漫長,陳青藍來不及哀歎自己的初吻二度飛走,他被勾引得多少有點神魂顛倒,畢竟謝葭的嗓音變得那麽沙啞柔和,身上的氣味也清爽乾淨,嘴唇也又軟又溫柔,接吻對象是人生中見過數一數二的帥哥,陳青藍真的想不到自己虧在哪裏。什麽東西在輕柔地搔他的癢,陳青藍挽回一點神誌,垂下眼一看。謝葭頎長漂亮的食指指腹,正一圈一圈,愉悅地在他腰側摩挲。他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渾身上下都開始發紅,使勁兒撇開臉,像煮熟的蝦一樣試圖把自己蜷縮起來:“你快...你走吧你,我...哥你說得對我是個沒有心就不會受傷的風塵男子,那都是直播,那是逢場作戲,你不累嗎,其實我喜歡四愛......”謝葭感覺到了,所以也不為打斷生氣,他常年健身,保持這個姿勢多久都不累,隻是的確愣了一下,微微起身,往下望去。這點遲疑被陳青藍儘收眼底,他乘勝追擊,發出麵子不要的尖叫:“不喜歡男的也能那什麽的,我們男人不過是純純用下半身思考的劣等動物,低級的v子罷遼,別看了喂!”謝葭剛才都感受到他的回應了,現在當然不會隨便相信,“你剛剛說,沒感覺就是兄弟情,自相矛盾,今天晚上,你的話可信度太低。”陳青藍渾身上下都不好了,他感覺自己像個什麽動物被人薅起來揉弄,強製取那什麽一樣,更可恨的是這個男的不騙人親嘴的時候冷酷得跟個白大褂也沒什麽差別,“停!你不要這樣行不行,你要是想...不要來找我,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約炮的,不喜歡那就是潛規則,是猥褻你懂不懂?”他可以無所謂,因為他知道謝葭有潔癖,接吻也不熟練,之前應該是沒有做過,但是他既不能當女朋友不同意所以用於練手的,也不能讓謝葭無知無覺因為一點性吸引力就來勾搭同性戀。並不是所有男同都像陳青藍一樣母胎單身還略有那麽一點道德的,如果謝葭現在麵對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的饑渴怨0,今晚保守估計要救生艇轉飛機轉地鐵去拿阻斷藥。謝葭盯著他,似乎一下子冷卻了:“你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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