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聽完了楊炎的話，心中的第一想法倒是楊炎不可理喻。

但是這話他是不敢說的，隻能在心裏想想。

表麵上，沈某還是很客氣的道：

“那不知楊先生說的是誰呢？我們天馬集團都是精英人才，不可能有精神病人的吧。”

“精神病都不會說自己是精神病，他們很善於偽裝，但是隻要稍微的刺激一下，他們就會露出馬腳了。”

楊炎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他背在身後的手，不著痕跡的握住了伊玨的手掌。

楊炎一邊說著，一邊在伊玨的手掌心畫著字：搞定了嗎？

伊玨的臉色有一絲的紅暈，但是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

她畢竟是和伊婉差不多同時代的人，蠱術能夠永駐青春，但是心態卻不會真的能夠永遠都是少女。

伊玨輕咳了兩聲，拍了拍楊炎的肩膀，意思就是告訴楊炎，搞定了。

這是他們之前約定的暗語，像這樣的小場麵，足夠用了。

楊炎還想著怎麽答複伊玨的時候，沈某緊盯著楊炎，追問道：

“楊先生，請您還是指明了說吧，到底是三位競選人之中的哪一位呢？陸小姐，陳先生，還是孫大少？”

“那當然是——”

楊炎說著，誇張的轉了個身，在和伊玨麵對麵的時候，楊炎的嘴唇微動了一下，告訴了伊玨，準備動手。

轉過身回來，楊炎伸手指向了陳天賜，笑著道：

“陳先生了。”

場上一如既往的鴉雀無聲。

不過倒是把驚訝的目光看向了陳天賜。

陳天賜的心中一突，已經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楊炎這麽指名道姓的說他，很明顯，已經知道陳天賜背後的人是誰了。

聞人千山自以為是做的十分隱秘，而實際上暴露的很徹底。

最大的敗筆就在於，競選人太少，一共就三個人，一個是陸家的，一個是聞人嵐月的，那剩下一個隻能是聞人千山的了。

陳天賜這時候雖然想明白了，但是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接楊炎這一手。

畢竟，他之前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哪有人會上來用精神病來攻擊對手的？

不說這個東西會不會奏效，關鍵是，這都沒法證明。

陳天賜想到了這一點，頓時有些放心了，冷眼看向楊炎，開口道：

“楊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憑什麽說我是精神病？”

“我憑什麽？”

楊炎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陳天賜正想接話，忽然後腦一陣鑽心的疼痛，然後眼前一黑，仿佛瞬間就要昏倒一般！

他捂住腦袋，不過前後一秒鐘的時間，已經雙眸赤紅，看向了楊炎。

陳天賜忽然站起身，雙手用力的抓住了麵前的桌子，直接掀翻！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陳天賜的腦子很亂，他已經沒有任何自己的情緒了，一股無形之中的暴虐力量，控製著他的身體！

伊玨在楊炎的身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她不認識陳天賜，更不會知道陳天賜代表著誰，隻是心中有些覺得不妥。

楊炎似乎察覺到了伊玨的異常，回過頭，趁著一片混亂的局勢，低聲對伊玨道：

“成王敗寇，想要贏，就要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