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吧並不像其他的酒吧,環境裝修的很優雅,一看就是適合白領小資來消費一下的。
跟以往楊炎所見過的找刺激的那種酒吧,不能相提並論。
至少,楊炎坐在這裏,感覺還是不錯的。
很快,服務員也把楊炎和陸硯秋要的酒端了上來。
不鏽鋼的托盤裏,是四個整齊排列好的透明酒杯。
酒杯不小,分別有兩種不同顏色的酒液,濃鬱的酒香還沒等服務員把托盤放下,已經撲麵而來。
“您好,這是兩位要的酒,給您放在這了。”
服務員規規矩矩的從托盤裏拿下酒杯,擺在了兩人的麵前。
陸硯秋輕輕揮了揮手,服務員會意,拿起托盤轉身離開。
酒吧裏的燈光此時亮了起來,淡藍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酒吧。
但是燈光不算刺眼,雖然是照亮了,仍然有種灰蒙蒙的感覺。
楊炎倒是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隻是低聲嘖嘖稱奇道:
“這裏的燈光還挺別致的啊。”
“我就是因為喜歡這裏的燈,才會總來這裏喝酒的。”
陸硯秋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剛聽楊炎說完,趕緊就開口道。
楊炎輕輕一笑,臉上露出個促狹的笑容,低聲道:
“一個人嗎?”
“一個人。”
陸硯秋臉色平靜的回答道。
她沒有覺得楊炎是在笑話她。
楊炎一愣,本來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這下倒是被陸硯秋弄的更尷尬了。
“我不是那個……算了,就這樣吧,日後,或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路人了。”
楊炎本來想辯解一下,但是看著陸硯秋的臉色,卻沒有了想要辯解的興致。
拿起了酒杯,楊炎舉到了陸硯秋的麵前。
陸硯秋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很標準的笑容,然後,纖細的手指夾著杯底,輕輕的跟楊炎碰了一下。
然後,她仰頭,一飲而儘。
在平時,陸硯秋並不會表現的這麽肆意,更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喝酒。
但是今天不一樣。
她的心中有著萬千複雜的情緒。
這其中,有著對楊炎的恨,怨,情等等等等。
楊炎也沒有不給陸硯秋麵子,同樣是仰頭喝了下去。
酒液很烈,楊炎雖然有個副職是調酒師,不過他不太喜歡烈酒。
烈酒入喉,都有些嗆到了楊炎。
楊炎輕咳了兩聲,放下了酒杯,擦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液。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這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楊炎低聲說著,拿起了另外一杯酒,輕輕的抿著。
他不是想聽到什麽情情愛愛一類的話,他隻是想讓陸硯秋不要留什麽遺憾。
來南雲市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畢竟,和陸硯秋也算是相熟再演變成恨。
這種極富喜劇性的變化,讓雙方不想感情深入都不行。
陸硯秋撐著下巴,側著腦袋,輕笑著道:
“沒什麽要說的了,硬要說的話,謝謝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裏麵最重要的一項,可能就是——人不可貌相了。”
“其實沒那麽重要。”
楊炎卻搖了搖頭,發表了和陸硯秋完全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