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大概說的就是我吧。
知道馮德奇喝酒得了肝癌,我還他媽往死裡喝,知道女人多了傷身,但是就是從他們身上下不來。
這種日子,苦中作樂,真的有種過今天不想明天的感覺。
徐璐跟趙蕊留在了劉佳的彆墅,我特意讓他們留下來的,我害怕劉佳一個人在昆明待不住,胡思亂想,搞一些有的沒的,得看住他啊。
杜敏娟那種人,得讓他滿意,隻有她先滿意了,我才能把該辦的事給辦了。
程總雖然有錢,但是在緬甸,也就是個肥羊,人家說宰你就宰你了,所以這關係得保持好。
這些人跟事,都是有利益聯係的。
不能隨便就散了,斷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牽扯的越多,就越難脫身。
齊嵐開車帶我鴨嘴湖彆墅。
車子到了彆墅之後,我就下車,帶著那隻巨灰回家,我看我媽一個人無聊在醃豆角。
我說:“哎呀,媽,你怎麼還醃鹹菜了呢?你可真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啊。”
我媽笑著說:“那時候用不著,用的著的時候沒時間,現在有時間了,就醃製點東西,你啊,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我醃製的東西,每次過年啊,都看著你羨慕的盯著人家窗戶上掛著的那些醃肉,我挺虧欠的,今年咱們過年也醃製一點。”
我笑了笑,心裡很暖和,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吃過我媽做的醃肉,那時候開飯店,我爸做的多,真的,我特彆懷念我爸做的飯菜。
可惜那種味道,隻能留在小時候了。
我媽肯定也很想念,否則啊,他不會想起來醃肉的醃鹹菜之類的。
我在想,等有時間了,我去學學做菜,我不說做的多好,也不想著成為大廚,我就做給我媽吃,他吃不到他丈夫的飯菜,吃兒子做的,也行。
這輩子,他就不用自己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