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來,捂著臉,我捏著鼻梁,我不想哭,太丟人,但是我也委屈,我說:“哥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認識的人還真沒那麼多,掏心掏肺能雪中送炭的真沒有,金總?哼,他不敲打我就不錯了,不是弟弟跟你哭窮,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我心裡挺愧對秦傳月的,這個時候我要是把我的錢都拿出來,說不定能救秦傳月,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有人真的傾家蕩產的去幫另外一個人啊?
我也想啊,但是郭瑾年跟杜敏娟都不可能答應的,我真的覺得我好渺小啊,我誰都救不了。
我哭的稀裡嘩啦的,我就蹲在地上,靠著我的車,那種悲傷是忍不住的,對於事物的無奈感,讓我感覺到絕望,我又想到了我刷盤子的時候,我內心千萬種想法,但是我隻能麵對那些盤子與無情的流水,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機械的刷盤子。
可能是聽到我哭了,秦傳月深吸一口氣,他說:“弟弟,我知道你仁義,出了這種事,我要你救我,太為難你了,但是哥哥求求你了,你儘量幫我,我的公司有很多項目簽了合同,我有盈利的,我及你去沒關係,但是我的根我得保住,那是我幾十年的心血,弟弟,保住我的公司,讓珠江麗景活下去,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人脈廣,找人來接盤,弟弟,我跪下來求你行嗎?”
我深吸一口氣,這些人才是真正做企業的人,他們的企業都是自己一手創建的,幾十年的心血,誰都不甘心把自己的企業給丟了。
他們為了能讓企業生存下去,真的是什麼都能舍棄。
我說:“行,我幫你聯係,你打算賣多少錢?”
秦傳月著急地說:“公司的資產大概在十億左右,外債3億多,我必須得全盤脫手,我肯定會進去了,所以你得找人13億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