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來了,趙靜雅立馬站起來,她說:“我要去醫院,我們應該跟我姐在一起,他現在需要我們。”
我低下頭,我看著趙靜雅的父親,他眼睛非常的紅,頭上還有血,神情很狼狽,穿著厚重的老年夾克,加上的勞動布鞋子上的泥巴還巴在上麵。
他不說話,但是眼睛裡的血絲告訴我,他內心有一坐火山。
我說:“我會陪你姐走完最後一段路,但是,他內心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父女兩,她覺得他虧欠你們太多了。”
趙靜雅的父親說:“我是他爸,我為他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
他說著,那兩行眼淚就掉下來了,我看著那老父親的眼淚,我心裡挺動容的,那孫薇的母親跟趙靜雯的父親,簡直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有時候很懷疑,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差距會那麼大。
我說:“我知道,但是……我得為他做點什麼,眼下,有些事,是不由你們的,懂嗎?”
趙靜雅咬著嘴唇,我看著他將他那血紅的嘴唇都咬的深陷先去,他手指死死的扣著自己的手掌,她眼神裡都是恨。
趙靜雅問:“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什麼。”
我笑了一下,趙靜雅很天真,我說:“是嗎?上次的那個二世祖還記得嗎?他是吳金武的兒子,他看上你了,他要安排你,他要娶你,他家有錢,他爸有能力,你能反抗的了嗎?他爸能操控輿論,能擺平上市公司的老板,你覺得,你有能力對抗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