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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淺拿著那鐲子看了幾眼,而後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是這荷花池裡掉的東西有些多了,你找到的這鐲子並不是本公主的,還煩請芸兒再替本宮好好找找。”</P>
楚芸兒就這麼僵在原地。</P>
昨兒個她可是半夜三更,不顧體麵的出去,與自己的侍女撈了大半夜才弄上來這麼個玉鐲。</P>
結果被昭陽公主三言兩語便否掉了。</P>
但她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道,“芸兒知曉了。”</P>
“嗯。”夏梨淺往裴知聿身上靠了點,看著靜安問,“剛才芸兒說的可都是真的?皇姐真是這般打算的?”</P>
看那草包公主信了幾分,靜安立馬道,“自然是真的,本公主便是這般打算的。”</P>
夏梨淺哼了聲,“你們將本公主當三歲孩兒般戲耍嗎?這般說辭騙騙三歲孩兒罷了。”</P>
楚芸兒麵露尷尬,但到底也不敢再替靜安分辯什麼,如若明日自己呈上來的玉鐲,昭陽公主再輕飄飄的說一句不是,那自己真的會被人嗤笑。</P>
如意郎君都不好尋得。</P>
她默默低頭,拉遠自己與靜安的距離。</P>
靜安捏緊掌心的軟肉,咬牙道,“那昭陽要如何才願意不告知父皇?”</P>
“嗯......”夏梨淺擺著架子,“也沒有那般困難,但本公主現下還有些困乏,不若靜安姐姐用晚膳時來昭陽這,昭陽告知你應如何做?”</P>
靜安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臉,一口好牙差點咬碎,“好!”</P>
“那就這般說定了。”夏梨淺的嗓音還是軟啞的,“無事靜安姐姐便離開吧。”</P>
差遣她跟差遣下人似的,偏偏靜安還隻能咽下。</P>
等靜安走後,淡絳也被夏梨淺打發了出去。</P>
她從裴知聿懷裡出來,攏了攏自己的裡衣,看著他道,“四皇子挺厲害,連靜安都被他利用上了。”</P>
“他能得到皇帝的喜愛,自然不是草包。”裴知聿公允的說了這句話。</P>
夏梨淺立馬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P>
以前的自己可是妥妥的草包公主,但同樣也深得皇帝的寵愛。</P>
她幽幽的瞪了裴知聿一眼,不再去問他如何處理這件事,轉而問道,“季羨淵被你送回去了嗎?”</P>
裴知聿惜字如金:“沒有。”</P>
“那他在哪?”</P>
“耳房。”</P>
夏梨淺:“!!!”</P>
她指了指後麵,“那個耳房?”</P>
裴知聿“嗯”了聲。</P>
夏梨淺立馬爬下床,蹬蹬蹬往耳房那跑去。</P>
就看見自家表弟大剌剌的躺在木板上,睡了整整一夜,頭發衣服都沾了灰和水,邋遢的要命。</P>
夏梨淺嫌惡的往後縮了一步,然後試探性上前,抬腳踢了踢他小腿,“喂!季羨淵!彆給我裝死啊!”</P>
腳下的人動了動,夏梨淺又踢了兩腳。</P>
季羨淵一個打噴嚏,“阿嚏——”</P>
夏梨淺立馬往後退,與他拉開合適的安全距離。</P>
季羨淵揉了揉鼻子從木板上起來,看見夏梨淺臉上厭惡的表情,愣了再愣。</P>
自然的問,“你那什麼表情?”</P>
“你好惡心。”夏梨淺又往後退了一小步。</P>
季羨淵:“???”</P>
他.....他好惡心?</P>
他有沒有聽錯?</P>
“不是,我好惡心?”季羨淵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P>
濕漉漉的衣服,濕漉漉的頭發,還有頭發上沾滿的塵土。</P>
季羨淵:“................”</P>
他家表姐說的好像也沒錯,自己確實挺惡心的!</P>
“誰把我弄到這裡來的?小爺我不是好好的在床榻上睡覺?”季羨淵站起身,往夏梨淺那走了幾步,夏梨淺就往後退了幾步。</P>
最後直接退到了門口,“你先洗漱一番再說話。”</P>
而後直接從耳房退了出去。</P>
季羨淵:“.............”</P>
外側等著的裴知聿看見小公主臉上快要溢出來的嫌惡表情。</P>
嘴角輕勾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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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淵是一盞茶後出來的。</P>
一邊走一邊狂打噴嚏,“我好像染了風寒。”</P>
“染了風寒便吃些藥。”夏梨淺點點頭,已經開始用早膳了。</P>
季羨淵拿了塊糕點,問,“你們還沒告訴我,為何我會在這?”</P>
夏梨淺“嗯”了聲,將嘴裡的東西全數咽下去,言簡意賅的講了昨日到現在發生的事情。</P>
季羨淵震驚的不行,“把我迷暈了放你床榻上?”</P>
“嗯。”夏梨淺眼神示意他收斂著點,畢竟裴知聿還在這呢!</P>
季羨淵點點頭。</P>
兩人眼神交流都落在了裴知聿的眸中,黑眸不動聲色的往下沉了沉。</P>
“公主。”裴知聿停下筷子,突然叫了夏梨淺一聲。</P>
夏梨淺半側眸,“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