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衝動了。</P>

慕母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書年，那姑娘年方幾何？”</P>

“剛及笄不久。”</P>

聞言，慕母大大鬆了一口氣，“年紀不大，還不著急議親。書年，你要是真認定這姑娘，能不能與這姑娘說，等你一到兩年的時光？”</P>

說完，慕母難堪的垂下眸。</P>

讓那姑娘這般等候，跟為難人沒什麼差彆。</P>

頓了頓，慕母有些為難的又說，“書年，好姑娘也多的很，如若那姑娘不同意，我們屆時.......”</P>

話沒有說全，但慕書年聽懂了，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母親，我知曉了。”</P>

“嗯。”慕母看他略顯落寞的背影，心裡也不是滋味。</P>

想著想著，眼眶中滑落一滴清淚。</P>

慕書年往府衙那走，下意識的往胭脂鋪子靠了靠。</P>

沈悅可剛來，看到他如往常那般跑過來。</P>

慕書年抿著唇，母親跟他說的話，他還是挺難以啟齒的。</P>

沈悅可歡歡喜喜的，“你可是要去府衙？”</P>

“嗯。”</P>

“急嘛？”</P>

“不急。”</P>

“那你進來陪我一同用早膳。”沈悅可拉著他往胭脂鋪後麵的小院子走。</P>

裡麵是簡簡單單的早膳。</P>

慕書年坐在她身側，心事重重的打著腹稿。</P>

沈悅可瞧了他好幾眼，看他一直走神，問，“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P>

“沈姑娘，昨晚我說想要娶你。”他艱澀開口。</P>

沈悅可舀粥的手頓住，她不想那麼著急成親，她還沒跟慕書年互相了解到能成親的程度。</P>

“慕書年，那個.......”沈悅可剛想說自己心裡的想法。</P>

慕書年卻搶先一步道，“怕是做不到了。”</P>

沈悅可被這麼個轉折弄的頭暈，“啊？”</P>

“我家境貧寒，現下已是捉襟見肘，怕是.....怕是.....”</P>

“沈姑娘。”慕書年放在桌上的拳頭再次攥緊，“我知曉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能不能等我一到兩年，等我存夠了錢，我立馬來娶你。”</P>

沈悅可看著他，被他這副正經的模樣逗的發笑。</P>

忍不住彎唇笑出了聲。</P>

“噗嗤——”</P>

慕書年皺了皺眉，“沈姑娘，你這笑是何意？”</P>

沈悅可放下勺子，往他那湊了湊，捧住他臉，不吝嗇的誇，“哎呀，你怎麼這麼可愛呀？”</P>

慕書年臉色不自然，眼眸不看她，往其他地方轉了再轉，嗓音低低的，“沈姑娘。”</P>

“嗯。”沈悅可沒再逗他，怕逗狠了不好收場，她將本來舀好的粥推到他跟前，“喝粥。”</P>

“我答應了，我可以等你兩年。”沈悅可拉了拉他袖子，這兩年她得用來談戀愛，也用來觀察他人品，看他是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P>

目前看來，除了性格木訥了些，其他都是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