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願意單獨說給我聽，我也不能辜負你的信任。不過，阿晏……”

她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背影，“既然我選擇信任你，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以後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能記起來有家人在牽掛你，而你，也有需要牽掛的家人。”

有了牽掛就有了羈絆，就不能任意妄為。

遲晏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地站著片刻之後，抬腳離開。

……

傅家老宅一樓客廳。

梅若清和傅梵逍一前一後進門，傭人趕忙迎了上去，接下梅若清從肩膀上拿下來的包。

梅若清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傅老爺子，“爸，您還沒睡呢？”

傅老爺子將視線從報紙上移開，“睡不著，下來看會兒報紙打發時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梅若清情緒有些低落，“看守所那邊的手續一辦完，我們就把小晚的遺體送到了殯儀館，精神病醫院那邊也已經把雪霞給安頓好了。”

梅若清說到這裡再難掩哀傷，眼圈開始泛紅，“他們母女兩個雖說是咎由自取，可畢竟我和雪霞這麼多年的姐妹，還有小晚，我也一直待她像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到她們這樣的下場，我這心裡不好受。”

傅梵逍沉聲安慰，“媽，這個結局對她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傅老爺子也開口，“是啊，若清，你能做到現在這一步也算是對得住她們，事情已經這樣了，就彆給自己太多壓力了。”

傅老爺子說著將視線轉向傅梵逍，“黎家那邊什麼反應？”

傅梵逍開口，“剛才小蝶那邊給我發了消息，說到時候那邊也會有人過來參加葬禮。”

傅老爺子歎息，“是該送一程，養了那麼多年，也不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梅若清不想再說什麼，“爸，我有點累了，想上去休息一會兒。梵逍，你陪爺爺坐一會兒。”

傅梵逍點點頭。

梅若清一走，大廳裡就剩下傅梵逍和傅老爺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