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並未戴著女人出門。</P>
所以一路行來速度很快,全是策馬。</P>
到了山東,卻未有想象中的餓殍遍野。山東巡撫徐善膺很是能乾。雖說欽差也功勞不小,但是多數還是徐善膺治理有方。</P>
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做了措施,沒有耽誤一絲一毫。</P>
弘晴讚許道:“此次雖然是出了這天災,可是卻沒有亂了方寸。可見你治理有方。”</P>
徐善膺雖說是外官,也沒見過幾次太子爺,上一次見著,還是六貝勒呢。</P>
但是他消息不是不靈通的。這位爺可是替萬歲爺坐了半年的金鑾殿的人啊。一絲一毫的不敬也不敢有。</P>
“多謝太子爺,雖說是天災,到底也是下官有過失,疏散災民的事,早幾日就做了,也不會如此慘烈了。”</P>
“此言差矣,但凡百姓,都不願背井離鄉的。先前隻是大雨,大人又如何知道這雨不停?實在怨不得大人。”榕兒笑道。</P>
徐善膺心一陣亂跳。</P>
他本是與太子爺說話的,睿貝勒卻插了一嘴。要是換了彆人,也就罷了。不過一個貝勒。</P>
可是睿貝勒是誰啊,皇後幼子。</P>
自幼太後娘娘撫養長大,皇上寵愛的緊。小小年紀,就給了爵位封號。</P>
他自然不敢得罪的。隻是他不明白,太子爺已經很出眾了,也是萬歲爺教養長大,一手栽培的。如今又立起來一個睿貝勒做什麼?</P>
要說隻是因為寵愛,才給了爵位封號也就罷了。</P>
如今這樣的差事也叫他一並來,又是為什麼?</P>
他想到了先帝爺的八貝勒胤禩。</P>
可他心裡又搖頭。胤禩是什麼身份,生母奴籍出身。</P>
這兩位不一樣,那可都是一母所出啊。</P>
“多謝睿貝勒體恤。”徐善膺隻好打哈哈。</P>
不管萬歲爺什麼心思,太子爺在這裡,就是最大的。萬歲爺一人之下而已。半君,半君,有時候,那個半都可以忽略的。</P>
睿貝勒嘛……隻要不得罪就是了。</P>
榕兒倒是高看了他一眼,是個忠心的。</P>
疫情在太醫們到了的第七日,終於抑製住了。</P>
雖說這幾日也陸陸續續有人死了,但是到底沒有再擴散開來。</P>
第十五天的時候,太醫們終於研究出藥方,將病症輕的人都治好了一半。</P>
病症重的,也都有了起色。</P>
弘晴督建民居,榕兒就督促太醫們研究藥方子。</P>
兩人互不乾涉。榕兒沒有給弘晴找麻煩,也沒有去難為當地官員。</P>
隻是有一個人,是本地縣令,被他給拿下了。</P>
當然,這縣令本身就是個小貪官。</P>
弘晴知道後,一封折子送回京城,而這裡,那縣令已經被押解送去山東巡撫衙門裡了。</P>
徐善膺看著這些日子來這天家的兩個兄弟,看似處處爭鋒,卻不互相拆台,反倒是互相幫助的。</P>
十阿哥年幼,說話上寸步不讓。</P>
然,做事,卻是極有分寸的。</P>
太子爺看似處處讓著十阿哥,卻也不是一味讓著的。</P>
他著實沒看懂。</P>
一月後,疫情基本穩定,民居也都建起來了。有朝廷送來的糧食,加上本地糧倉,百姓們也都穩住了。</P>
弘晴與榕兒也要回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