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秋進了灶房,看許四海已經煮了米,就坐鍋前燒火,許四海遞給她一把豆角說:“你去外麵摘豆角吧,這裡太熱了。”
李明秋接了豆角去外麵摘了洗乾淨放進灶房又出來,她本來也不是勤快人,有人乾活她正樂的清閒。
許四海讓好了飯,一家人吃過飯許四海就出門去了,李明秋和許母在院子裡搓麻繩。
“娘,他們為什麼說你是地主家的小姐啊,這個地主到底咋回事啊?”
許母愣了下苦笑著說:“我的確是地主家的小姐,我們家以前是廬江城的大戶,祖上出過三個丞相呢,到了我爺爺那一輩就成了商人,結果就開始到處打仗,我爺爺能捐的捐了,能賣的賣了,可還是...
我爹為了能給我和我哥掙條活路去當了兵,可是運氣不好,我爹沒了我娘把我嫁給了慶哥,想著能在鄉下好過活。
倒是過了兩年好日子,可是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我娘和我哥沒挺過來,我要不是沒有慶哥,哎,不說了,以後你在外邊彆和我說話,免得又被人抓了把柄去。
咱們是兩家人,我和你們都沒關係,你是小海的媳婦兒,他們不敢欺負你的。”
李明秋聽的其實有點迷糊,不過看著許母傷神的樣子也沒再問。
下午下工鈴一響,李明秋就收拾了麻繩說:“我送去就行了,今天我把糧食關係轉過來了,都和他們說好了,你的工分以後我去計。”
“啊?你咋把糧食關係轉過來的,可是單獨立戶了?”
“為啥單獨立戶,我不是嫁給四海哥了嗎,自然落在了許四海名下,你先去讓飯吧,我去送了就回來了。”
李明秋帶著東西出了門,許母呆了好一會苦笑了一下,“傻孩子啊,傻點好,我也算了了心事了,放心了!”
李明秋到了大隊把麻繩扔到筐裡,不過在手裡留了一段小繩子,走到計工分的地方說:“我婆婆陳秀娟通誌的工分記一下。”
楊明看了下李明秋剛想說話就聽李明秋說:“我有精神病,時常發癲,所以我在我們隊隻乾半天活,因為下午就是我的發病時間。”
李明秋說完手裡的繩子拽了下,笑的滲人,對著楊明的脖子就招呼過去,楊明嚇了一跳,趕緊退開了說:“你想乾嘛?”
“和你玩玩啊,來呀你彆跑,咱倆玩啊!”
“你彆過來呀,我給你計工分,記上了你看記上了,你趕緊走吧!”
李明秋嘿嘿笑著,就她這黑瘦的小臉配上這陰森的笑,真彆說鬼一樣的挺嚇人。
李明秋掙了掙繩子說:“我記住你嘍!明天來找你玩哦!”
“趕緊走吧,真是個神經病!”
李明秋笑嘻嘻的也不走,甚至坐到了大隊門口,見人來就笑,笑的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把來計工分的人還嚇一跳。
這不算完,李明秋撿了一些小石頭兜在懷裡又坐到了門口,笑的滲人不說還拿石頭砸路過的人。
被砸的人一看她這個傻樣叫嚷一句,“你咋砸人啊?”
李明秋則惡狠狠的說:“砸死你,砸死一個少一個,哈哈能吃席呢!”
她這樣一說,讓人一下就知道她不正常,罵她一句神經病進了大隊問楊明。
“楊明大門口那是誰呀,咋也沒人管管呀?”
“神經病,許四海的媳婦兒,真是不知道哪找的神經病,他也就能找個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