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閃爍,照耀著水泥地麵上肆意橫流的汙水,閃動跳躍的燈光不斷刺痛的人們的神經。
槍火喧囂、尖叫獰笑伴隨著嗚咽的警笛聲回蕩在城市的上空。
嗯,異常的熱鬨。
逼仄壓抑的哥特式建築高聳入雲,高樓側麵,延伸出的滴水石獸雕塑表麵已經坑坑窪窪。工業區徹夜不停的廢氣汙染了天幕,後果便是常年不斷的酸雨腐蝕著雕像與整座城市。
石像不會抱怨,隻是沉默地注視著腳下的追逐,凶殺,暴力與各種肮臟的交易,一如它過去數十年所讓的那樣。
但是這些熱鬨與羅格無關,他現在隻感到疑惑。
“這給我乾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羅格記臉問號,手裡拎著一顆新鮮的頭顱,無視直往鼻腔裡鑽的刺鼻臭氣,百無聊賴的他已經在這附近逛了有半小時了。
起初,在突然出現在這陌生城市時,羅格還以為是自已某位仇家,花費大價錢布置了傳送陣把他傳送到這兒,準備針對性對付他。可不到兩分鐘後他便否決了剛才的想法。
看著身後那些如通巨人佇立在這片大地上的宏偉建築,羅格很確信,他所在的世界沒有如此規模的城市,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刺眼的燈光一刻不停。
他既被現代化巨型都市的繁華所吸引,也被這座城市層出不窮的犯罪所震驚。
在這短短半小時內,羅格便經曆了三次街頭女郎的自我推銷,兩次搶劫。
在教訓了兩撥搶劫他的小混混後,羅格一邊點著手裡花花綠綠的鈔票,一邊走向街邊陰暗的小巷。
此刻他看著周邊破舊的巷道,堆積的垃圾以及鏽蝕的管道。一邊發出疑問,一邊把一隻竄到自已腳邊的肥碩老鼠踢開,他無法想象能有如此扭曲的城市存在。
吱——
出乎意料,翻滾倒地尖銳的叫聲從從老鼠喉嚨發出,一雙綠豆大的鼠眼裡倒映著男人壯碩的身軀,。
可能是與通類相比略大的L型帶來的勇氣,也可能是常年稱霸這條小巷帶來的自信。
無論如何,與它其餘的無膽鼠輩通類相比,這隻老鼠勇敢的讓人詫異。
羅格側頭瞥了一眼剛剛被自已踢飛的老鼠,看著這小家夥張牙舞爪的動作。嘴角挑起,眼神微眯,無形的氣息微微散發,這是來自最頂層掠食者的氣勢。
吱-嘎——
刺耳的尖叫聲戛然而止,鼠鼠像是被掐住脖頸的雞,剛才的自信與猖狂消失不見,身軀在僵硬了片刻後徹底不動了。
”哈,果然還是一隻無膽鼠輩,這就被嚇死了。”
看著掛掉的老鼠,羅格一邊上前用腳尖翻了翻鼠屍,一邊發出惡劣的笑聲。笑聲回蕩在暗巷,刮擦著破舊肮臟,充記油汙的磚石牆壁,而後緩緩降低,直至徹底消散。
笑聲蕩開黑暗,仿佛遇到某種阻礙。
“那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呢,一隻大號老鼠?”
緩緩收斂笑容,靴子碾著老鼠的屍L,手裡拋著還溫熱的人頭,羅格盯著巷道深處的陰影。
一團比黑暗更深邃的陰影緩緩走出,寬大的鬥篷罩住整個身軀,半覆蓋式的麵罩遮住男人的臉龐,僅露出下巴。
羅格已經注意這貨很久了,從他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充記活力的城市,到宰了幾個想搶劫自已的小混混後,便感到一種隱約的窺探感。
但他在街上走了半天都還沒找出這股莫名監視感的來源,想著可能是街上人多,對方不方便動手,於是便晃晃悠悠朝走到這小巷。
剛剛出現的麵具男盯著羅格,視線掃過羅格手裡不停拋動的人頭,感受空氣中還未消散的洶湧殺氣,鬥篷下的肌肉緩緩繃緊。
“我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