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補完課，她每次都是背著書包直接走人，連個拜拜都沒有。

但是每天一到點，她就會踩著點按響他的門鈴。

連續一個星期，天天如此。

很多門課程都有進步，唯獨數學，該倒數第二還是倒數第二。

他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是她老師，給她補過一個星期的課。

“你以為我想去啊！”要不是禁不住男色的誘惑，她絕對逃課！

“嗯，你不想。但是，秦以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噢！”她前一刻還在傻乎乎地點頭，後麵反應過來，立刻掐著他的胳膊，“商晟！你繞著圈占我便宜！”

男人低笑，“既然掐都掐了，就叫聲‘爸爸’聽聽？”

“……”秦以歌很難理解男人之間的這種你占我便宜，我占你便宜的心理，初中高中甚至在大學她都遇到過。

或者是男女之間，夫妻之間的這種……情趣，她不理解。

“你彆拉我，我這就去找爸爸，告訴他，你想和他平輩，想讓商譽當你兒子。”

男人圈著她身體的胳膊不鬆，“關商譽什麼事？”

“你想做我爸爸，那不就是想和你爸爸平輩？我叫你一聲爸爸，那不是商譽也得叫你爸爸？”

“……”商晟被她的一連串‘爸爸’堵得啞口無言。

“乖，不去，我繼續給你講故事。”

“你以後還說嗎？”

“不說。”他低聲哄道。

“行，我相信你。”

秦以歌靠回他的懷裡，想起一個問題，“今天晚上奶奶問我想要女孩兒還是男孩兒，我說想要男孩兒。”

“但是我還想要女孩兒，因為我想讓你嘗嘗有女兒的滋味。”

商晟：“不用，已經知道什麼滋味了。”

“什麼？”

商晟：“……”

他該怎麼給她解釋，他這次真沒想占她便宜？

他試著回答道：“養你就像是在養女兒——”

下一刻，秦以歌果然要掙紮著起來，“這次我非得去告狀，讓爸爸知道你三番兩次想造反！”

男人在她耳邊解釋：“不是，這次真不是想做你‘爸爸’的意思——”

“你還敢說！”

“……”不敢說了。

秦以歌在他肩上錘了一記，“我那麼相信你，你轉眼就欺騙我！”

“這次真沒有。”他有點冤。

“哼！”她信他才怪！

商晟連忙轉移話題，指著相冊上的一張照片道：“記得這張是什麼時候嗎？”

“忘了！”她記性不好。

“是你那次和家人鬨彆扭，離家出走的時候。”

經過他的提醒，秦以歌想起來了。

她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和秦世饒吵架，具體因為什麼給忘了，她就揚言要離家出走。

結果，她是真的離家出走了，手機關機，誰都沒聯係。

隻不過是半路被商晟撿到，把流落到街頭的她給帶回了他的公寓。

當時他一臉冷漠地解釋，“要不是看在商譽，今晚又預報的有暴雨的份上，我就不會收留你！”

秦以歌盯著他，“你以為我願意來？我走行吧！”

女孩兒很有誌氣，轉身就走，隻不過剛一出門，就聽到了外麵打雷的聲音，下一刻大雨像瓢潑般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