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晟鬆開她，親親她的耳垂，“去床上等我，我馬上好。”

“……”

又是一個照例隻喂飽她的夜晚，秦以歌忍著困意幫他解決，等到風平浪靜，已經將近淩晨兩點。

商晟衝完澡將早已睡著的女人抱進懷裡，閉上了眼睛。

他不管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鍛煉身體。

六點鐘，天色蒙蒙亮，男人起床後在熟睡的女人臉頰上印下一個吻，他赤身裸體地走向她的衣帽間。

這邊有他換洗的衣服，是秦以歌給他準備的，從裡到外都有。

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灰色運動裝，正要合上衣櫃時，無意間看到衣櫃最下麵的角落裡放著一件衣服。

他將運動服掛在臂彎上，拿過角落裡的衣服。

那是一件春秋季的校服外套，顏色和款式他再熟悉不過，因為他在高中的時候穿的就是這種衣服。

本來他以為是秦以歌的，但是等他打開，深藍色外套明顯很大，不是女生該穿的碼號。

意識到是一件男生校服外套，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翻到裡麵，寫名字的地方早已被擦得乾乾淨淨。

所以，到底是哪個男人的校服，能讓她私藏到現在？

把衣服放回原處，他穿運動服的時候，撥通了商譽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商譽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哥。”

“我高中的校服呢？”

市一中高中部有個傳統，每年畢業生都會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送給學弟學妹們。當然是學霸的外套，因為學弟學妹們想討個好兆頭。

商晟高二畢業後，他的校服被還在初中的商譽要了去。

“校服？什麼校服？”

商晟壓著煩躁道，“我高中的校服！”

“噢，我想想。”商譽聽出來了他的不耐，立刻清醒三分。

電話裡安靜片刻，“想起來了，給了一個學妹。”

“誰？”

“我也忘了，那天晚上人太多，又過去了很久，真的想不起來她叫什麼了？”

商晟沒說話。

商譽：“哥？你大清早的找校服乾什麼？”

商晟沒回答他，又問道：“秦以歌後來拿了誰的校服？”

“以歌啊？好像是讓哥的吧！”

楚讓？

商晟濃眉越皺越深。

他們周圍一圈人都是從同一個高中出來的，楚讓當時也是學霸。從小學到高中他隻跳過三級，高中三年，他沒讀高一，讀的是高二和高三。

“秦以歌為什麼要拿楚讓的校服？”

商譽：“噢，讓哥畢業時專門留給她的，說以歌是學渣，讓她拿著他的校服好好學習。”

他知道，以商晟今天早上這種反常的態度，楚讓完了！

通話結束，商晟把手機丟在衣帽間，出去跑步了。

等到秦以歌起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她吃驚地發現商晟居然還在樓下坐著。

秦家餐桌上，他麵前放著一個筆記本，帶著無線耳機，正在辦公。

看到她下樓，原本麵無表情的男人，目光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冰冷犀利。

秦以歌正要脫口而出打招呼聲，給咽了回去。

不對勁，樓下的氣氛和商晟都有點不對勁。

待她走近，倒是商晟先開了口，“睡飽了？”

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中帶著三分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