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和治病救人如出一轍，既要下猛藥，又要注意藥性相衝，否則用藥過狠，則會起到相反的效果。</P>

“老爺，到了！”</P>

馬車猛然一滯，太監尖細的聲音從簾幕之後傳來。</P>

趙洪清長出一口氣，然後驟然睜開眼睛，下了馬車。</P>

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脂粉氣息，他年輕的時候可是一位正人君子，幾乎從未來過這種地方。</P>

定了定神，趙洪清心中稍微鬆懈些許，好在今天是偷偷出來的，若是被文武百官得知，那還得了？</P>

“李言在幾樓？”</P>

“老爺隨我來！”</P>

天子到來，太監早就打點好了一切，帶著他從側門進入，行至頂樓。</P>

李言將整個頂樓都給包了下來，隻準姑娘們進入，並且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P>

一路向上走去，趙洪清的眉頭深深皺起，想要迷惑那些文官，為何偏偏選擇青樓？</P>

離開木梯就能看到，青樓的姑娘們躺在軟墊之上，神態各異。</P>

穿過她們，在花廊的儘頭有著一扇緊緊關上的大門。</P>

趙洪清猜測，李言應該就在裡麵。</P>

在隨行侍衛的保護之下穿過一片花海，總算是抵達了此行目的地。</P>

趙洪清毫不猶豫地推開大門，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傻眼了。</P>

他的好閨女趙菱歌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把小蒲扇，對著麵前的爐子就是一陣煽動，迎麵而來的黑煙讓她咳嗽不已，聽到門口出的動靜，趕忙回過頭來。</P>

父女倆人大眼瞪小眼，顯得十分滑稽。</P>

而李言正擺弄著兩個瓷瓶，用蠟燭架在下麵，使得瓷瓶的溫度不斷升高，一縷白色的煙霧升騰直上，他還時不時斜著瞥上一眼瓶口，觀察著瓶中液體的狀態。</P>

“哈哈，成了，成了……”</P>

看到那白色的結晶體後，他下意識地舉起雙臂，在房間中歡呼起來。</P>

轉身之際，目光掃了過去，李言很快就對上了趙洪清的陰沉的視線。</P>

此刻的趙洪清是真的有些生氣了。</P>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帶著自家娘子來逛青樓，而且還讓她乾粗活。</P>

趙菱歌以前養在皇宮的時候，是十指不沾陽春水。</P>

也不知道李言是如何花言巧語哄騙，竟讓自家閨女在這裡燒爐子。</P>

且不說他們此刻在乾什麼，夫妻兩人同時出現在青樓，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這一張老臉往哪裡擱？</P>

李言的確有才能，但做事縱使不考慮後果。</P>

在皇宮之中，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有些話不好說，可在外麵，就可以暫時放下皇帝的架子，以嶽父的身份好好說教一番。</P>

“陛下，你怎麼來這裡了？”</P>

李言顯得格外驚訝，因為要研究蒸餾技術，所以他選擇了一個絕對不會被外人所打擾的地方，卻不承想被皇帝給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