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首詞，卻讓人體會到了邊塞的肅殺之感，馮萬山變得更加激動了。</P>

他年過甲子，見過無數詩文詞綴，還從未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續看到三首佳作麵世，細細品味，鼓聲，嘶吼聲，風聲，儘數出現在了耳畔，將肅穆的情感展現得淋漓儘致，表達出了一位將軍暮年的那種無奈感。</P>

“好！”</P>

馮萬山清脆而又洪亮的聲音，頓時引來了不少人注意。</P>

他大聲地將詞給再念了一遍，嘈雜的大廳中立馬就安靜了不少。</P>

幾位老儒生醞釀許久，不住點頭，卻半天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評價之詞來。</P>

在戰場上的廝殺的將軍，以遲暮之年，仍舊想要為國家效力，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遺憾感伴隨著夕陽落暮席卷著心靈，帶來一股彆樣的愁緒。</P>

字句和手法，都屬於精妙上成，在場稍有學識之人，都看出了這一點。</P>

“這是誰寫的？”</P>

“自當是科舉狀元李言！”</P>

若是說先前，馮萬山對李言的狀元身份還抱有一絲懷疑。</P>

但眼下，他算是徹底地承認了科舉的含金量。</P>

眾人聽見這話，頓時麵麵相覷，他們對李言的印象還停留在紈絝子弟的階段。</P>

前些日子，李言考上狀元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都，但幾乎無一人相信。</P>

這就好比從未讀過書的公子少爺，有朝一日，搖身一變，成了讀書人口中的聖賢存在，就算他湊巧破了私鹽案，也不能說明他能考上狀元。</P>

看到眾人臉上的狐疑，李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公子袍，大方站起承認。</P>

“對！是我寫的！”</P>

話音尚未落下，不遠處的花項明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P>

“你……你什麼水平本公子還不清楚……哈哈哈哈……這要是你寫的……我就當場跳到蓮湖中去……”</P>

刺耳的笑聲回蕩在蓮湖大廳上方，馮萬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來。</P>

周圍其他人見狀紛紛低下了腦袋，這忠勇侯的兒子未免有些太勇猛了吧，竟然敢當著太師的麵子詆毀狀元！</P>

這狀元是李言買來的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心照不宣的事實。</P>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必要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不是。</P>

花項明，你膽也忒大了！</P>

大廳鴉雀無聲許久，正當馮萬山想要開口時，後廳卻忽然衝進來兩個姑娘。</P>

詩會是文雅之地，花項明的行為已經是引起不少人的反感。</P>

李言揉了揉額頭，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P>

“花項明！你身為忠勇侯之子，在外行事，代表的可是忠勇候，不把心思放在軍伍之上，跑到詩會來湊什麼熱鬨。”</P>

說這話的自然是趙菱歌，她最見不得自家夫君受人欺負。</P>

忠勇侯是軍隊出身，平定叛亂有功，這才被趙洪清賦了爵位，回到京都後，就被下了軍權，如今負責京都防衛，算是個閒職。</P>

聞言，花項明並沒有任何退縮。</P>

“李言都能寫出一首好詞來，我為何不能出席詩會？”</P>

他自認為對李言十分了解，所以絲毫不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