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讓咱們舉杯,祝這小兩口長長久久,圓圓滿滿!班長舉起酒杯,所有人都跟著舉杯。薑芊卻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也不吭聲。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班長趕緊提醒她:舉杯啊薑芊,愣著乾啥呢。薑芊拿起酒杯,也不管其他人,自己一飲而儘。她喝得急,酒液順著下巴滑落,嗆得滿臉通紅,咳出了眼淚。...
陳以淮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的心在夜裡慢慢沉下去,直到他第二天一早風塵仆仆地推開門,滿臉倦色。
太傻逼了。他一句話就讓我全部的話說不出口。
他坐到我身邊,怒氣衝衝地抱怨。
你不知道,她就是在耍我,什麼狗屁的有人跟蹤她,我就說她長成那樣誰他媽的會去跟蹤她!
他的態度讓我的心放下一些,我靠過去問道:……我覺得她挺影響我們的生活了,能不能下次彆搭理她了啊。
陳以淮苦笑:我也不想搭理她啊,她換著號給我打電話,真是防不勝防。
你放心,咱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一定找她說清楚,真太煩人了。
我點點頭,低頭時卻看到陳以淮身上隻穿著昨晚的t恤,那件外套不見了。
外套呢?我皺眉。
哦,他不在意道,落她家了吧,不要了,懶得和她再糾纏了。
……
我和陳以淮的訂婚宴沒有叫薑芊,誰也不知道她那種發瘋的性子能乾出什麼事兒,就為了她我們甚至朋友圈都沒敢發,隻是私下通知了朋友。
然而她不知道怎麼打聽到的消息,還是來了。
我挽著陳以淮在門口迎接賓客的時候,她走過來,露出一個慘笑。
七年戀愛長跑,終於修成正果了。
恭喜你們啊。
她今天好像特意化了妝,然而比之前更慘不忍睹。
眉毛濃黑,嘴唇鮮紅,斑點倒是都蓋住了,但是慘白得好像燒的紙人似的,有些駭人。
隻是她穿著一身白紗長裙,倒好像她才是這場訂婚的女主角,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很眼熟。
那是陳以淮的外套。
我笑容淡下來,但還是禮貌道:謝謝你,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薑芊沒答話,直直地看著陳以淮。
陳以淮眉眼間卻沒有熟悉的煩躁,而是情緒有些複雜。
你來乾什麼?
你彆怕,薑芊勉強笑道,我來看看罷了。
擁有不了你,我起碼可以祝福你吧。
她的神情落寞,連陳以淮都說不出什麼重話了。
走後,閨蜜把我拉到一邊,幸災樂禍道:我靠,你看到她那張臉了沒有,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