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難受,陳以淮可能就是——可能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薑芊去死,他沒彆的意思的。我輕輕開口:你先走吧,我想在這靜靜。那行,她咬唇,你彆想不開,我就在下麵,有什麼事兒你叫我。這下天台上一個人都沒了,隻有我自己站在風裡。很奇怪,我沒有感覺到心痛,或許是這種事情我早就有了預想,隻是覺得心裡有些空洞,沒有著落,讓風一吹就透了...
薑芊,他柔聲哄道,有什麼事兒你下來再說,好不好,聽話。
他的聲音那樣寵溺,聽起來熟悉又陌生。
薑芊微微一笑,看向陳以淮,白紗長裙在風中獵獵飛舞。
陳以淮,我喜歡了你十年,我的生活裡已經全部都是你了。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她勾起嘴角,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要麼跟我在一起,結束這場訂婚。
要麼,她握住欄杆,身體微微向後仰,就看著我死在你麵前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那就讓你永遠記住我吧。
.7樓不算高,但是也有20來米,掉下去基本上就是一個死。
我垂在身側的手開始顫抖,看向陳以淮卑微乞求:
以淮……求你,不要。
陳以淮回身,臉上浮起一分愧疚。
片刻後,他開口道:抱歉,菁菁。
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啞聲道:那我怎麼辦?
陳以淮低頭:對不起,但我不能眼睜睜看她死在我麵前。
我崩潰了,大喊道:你為什麼要管她去死,你很討厭她的不是嗎!
我們在一起七年,她割腕、吞安眠藥、跳樓,我都數不清多少次了!
陳以淮,難道隻有薑芊是人,會傷心會死,我就不是人,就要活生生忍著要永遠三個人一起過一輩子嗎!!
薑芊看著我瘋狂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
她好像一個穩操勝券的贏家,得意洋洋地看著輸家無能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