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此，此刻的他心中五味雜陳，心中更是充滿了惋惜。

二人突然就這樣沉默了下來，陳八荒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老人卻已看透，不想再說。

世事無奈人無奈，想說之時不能說，能說之時以是不想說。

良久，歎息一聲之後，陳八荒這才將情緒平複下來，看著眼前老人。

“老先生這麼早便來到這裡，一定是有想做的事兒吧？”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錦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陳八荒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微笑道：“我想在給這些學子，這世間最後再上一堂課！”

此話一出，秦靚肅然起敬，但卻心底為這老人感到悲涼。

試問，誰又能想到？

眼前這位將一生都奉獻出去的老人，眼前這位被無數讀書人所敬仰的老人，到了生命的儘頭，唯一的願望竟然是想再上一課。

秦靚眼眶發紅，她很想對這老人說些什麼，為這老人做些什麼，但是她知道，眼前老人未必會需要。

一旁的南宮飄絮更是掩麵而泣。

她能夠明白爺爺口中的最後究竟是什麼意思。

即使她的心思再單純，從剛剛陳八荒與爺爺的談話之中，她也猜透了什麼。

她更知道對於爺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強迫自己的爺爺與自己離開，而是坐到了自己爺爺的身後，伸手幫儘顯疲態的爺爺錘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