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內買了兩瓶酒後,他又回到了南宮錦的墳墓前。
看著眼前的墳墓,陳八荒自言自語道:“本來是想給南宮老先生立個碑的,但轉念一想墓碑之上必須要嗑著墓誌銘,而我這文采比起老先生,你簡直是雲泥之彆。”
說到這裡,陳八荒自嘲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適合你的墓誌銘。”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再獻醜了,而且老先生你想來也不會在意這些。”
“土養一生,人養一回。”
陳八荒細細品味這句話頻頻點頭,接連讚歎。
“若是比起讀書,恐怕一百個我也比不上一個你。”
咂了咂舌,陳八荒好爽笑道:“之前聽人說,天下為人共有,一旦你南宮瑾獨占八鬥剩餘,一鬥你又獨占九分。總覺得有些誇張。”
“但在於老先生結實之後,在於老先生深交之後,總覺得這句評價反倒是有些說的少了。”
“唉!”大笑過後,陳八荒不知為何臉上表情由喜轉悲,“雖然與彆人講那些大道理的時候自己比誰都明白,但在真的得知老先生你離世這一消息之後,我竟有些難以接受。”
“這還真是個槽蛋的世界!”
自言自語的說到了現在,陳八荒突然發現自己剛剛買來的那兩瓶小酒,已然見了底。
他本想去再買幾瓶,但轉念一想,用不了多久,書院的學子就要來死上學了。
如果他喝個爛醉如泥,豈不會讓那些學子笑話?
不是他陳八荒在意虛名,也不是他害怕那些學子笑話他。
他在乎的是,南宮錦這樣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是因為誰。
都不應該被任何人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