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八荒緩緩抬起頭,看著醫院走廊上的天花板,眼中閃爍著令人脊背發涼的寒光,可嘴角卻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
而那三位老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靜若寒暄,即使冷汗已經順著他們的額頭滴落在臉上,這三位老人卻連伸手擦汗都做不到。
良久,陳八荒低下頭來,看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位老人輕聲道:“有煙嗎?”
“我這就去給您買。”老人聞言匆匆離去。
看著老人離去背影,陳八荒並未言語,隻是自顧自的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
大約十幾分鐘後,之前跑出去買煙的那位老人步履匆匆的趕了回來。
老人拆開煙的包裝,從裡麵拿出一根香煙後,雙手遞到了陳八荒麵前。
陳八荒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輕輕結果香煙,他上下摸索著身上的口袋,卻發現自己沒有帶火。
好在之前那位老人做事夠謹慎,買煙的同時也帶了一個打火機。
伴隨著哢嚓一聲,打火機上的火苗點燃,陳八荒將香煙叼在嘴上,湊了過去。
靜靜的看著香煙被火焰點燃,陳八荒雙眼緊閉,將煙夾在雙子之間,猛吸一大口。
這一口,便是半截香煙。
再到香煙有口入肺之後,陳八荒再一次揚起下巴,對著醫院走廊的天花板,將胸腔之內的香煙全部吐了出去。
“你們說,我是讓宋家所有的人全部死光,還是留著宋洞明一個人,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賴以維倚仗的家族毀滅卻無能為力……”
說到這裡,陳八荒一口將香煙的後半截吸入肺中,一邊吐出香煙,一邊看著三位老人,一邊微笑著說道:“你們說,這兩種做法哪一個會讓宋洞明更痛苦一些?”
聽到這番話後,三位老人麵麵相覷,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