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張老爺子,不瞞你說,我不光擔心這件事情。我還有些擔心,那位陳先生一個人就敢去宋家,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被張老爺子拆穿了自己的心思留長,記憶不再隱瞞,直言相告。
“你這擔心倒是有些多餘了。”張老爺子自然是知道劉長吉心中如何想的,所以他麵色平靜,那張臉就好像是古井一般,沒有任何波瀾,“小家夥,你確實很聰明,在年輕一代幾乎沒有人比得上你,可你所見識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這倒也不怪你,畢竟你出生這麼優越,自小就生活在滁州市之中,已經習慣了彆人的吹捧。”
“可這種安逸的日子,對於你這種年輕人來說,尤其是你這種沒有見過大場麵的年輕來說,卻未必是一件好事。”
“還輕張老爺子指點迷津。”
聽到張老爺子的這番話之後,劉長吉知道麵前的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後麵一定還有很多話想說,於是他畢恭畢敬的請教到。
“不知你們聽到井底之蛙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會作何感想?”張老爺子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想要說的道理,而是提及了井底之蛙這四個字。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劉長吉略作思索,隨後回應道:“自然是有些不爽的,畢竟這個詞語也從來都不是什麼褒義詞。”
“這確實是人之常情,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井底之蛙為何愚蠢,真的僅僅隻是因為她生活在井底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井底之蛙之所以會被世人所恥笑,之所以會被世人當做一個貶義詞來形容彆人。”
“不是因為他出生在井底就活該被彆人貶低。而是因為他出生在井底,但卻坐井觀天。”
“明明沒有見過世界之廣闊,山河之壯麗,卻愚昧的把自己這畫地為牢的枯井當做了整個天下。”
“而井底之蛙嘲笑了向來都是一個人的眼界,而並非是能力。”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張老爺子不緊不慢的端起麵前的茶水,輕嗅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