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信號假仁假義，反倒是比不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說到這裡，陳八荒連連咂舌，一臉戲謔。

“反倒是做壞人，什麼都不用顧慮，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的，沒有道理可講。”

“此言甚是有理，若是有酒，我一定因為你這番話，敬你一杯。”白靈點了點頭，對陳八荒剛剛的那一番話甚是欣賞，“不過嘛，我從來都沒有一個做好人的遠大抱負。”

“對於我來說，活的灑脫，過的開心，便是這世間最重要的事情。”

“我能夠理解你的這種想法。”陳八荒不由得回憶起了在下界發生的種種，還有在下界一直壓在他身上的責任，“在下界的時候，我的身上擔起了很沉重的責任，雖然我明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

“但有些時候，這責任壓到身上的時候真的很累，我不止一次想要拋棄身上的責任，可每一次，當我想那樣做的時候，就好像有一個，不對，是無數個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呢喃著。”

白靈聞言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

“因為我一旦拋棄我身上的責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陳八荒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苦澀起來，昔日的種種，在這一刻全部湧上心頭，那時他所遭受的苦難以及委屈令其十分感慨，“怎麼說呢，每當我想要拋棄責任的時候，我仿佛就能聽到因此而死掉的那些人的聲音。”

“我大概能夠明白你的意思。”白靈先是思索一番，隨後點頭道，“因為我師傅也說過意思相差無幾的話。”

聽到白靈剛剛的話，陳八荒微微一笑，有些自嘲道：“你還真是抬舉我了，竟然把我和劍閣閣主那般強大的大人物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