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箱子,老叫花子看著木箱裡那件青色長衫。
這是在離開桃源鄉與江姑娘分彆之時,江姑娘親手送給她的。
這青色長衫之上的每一針每一線,每一縷蠶絲,都出自江姑娘之手。
除去分彆那天,江姑娘堅持讓老叫花子穿上這身衣裳,老叫花子從來沒有再穿過第二次。
用他的話說,這件衣裳是江姑娘親手做的,上麵全部都是江姑娘的味道。
而老叫花子自己平日裡總是一身汗臭味,若是長衫之上將姑娘的味道給掩蓋了。
那麼當老叫花子睹物思人之時,也會少了幾分味道。
想到曾經的種種,老叫花子小心翼翼的將長衫取出,仔細的打量起來。
就仿佛此刻他手上的這件長衫並非是衣服,而像是一件珍寶。
時隔四十五年,老叫花子依舊能夠清晰聞道著衣服之上那種清新的問道。
溫暖,讓人安心……
另一邊。
陳八荒與白靈再一次狂飲起來。
隻不過相比之前的暢快,今天的白靈眉目之間,總是憑空多出幾分憂傷。
陳八荒雖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卻沒有多想,我把這些當做白靈,是在替江阿姨悲傷。
但是現在的陳八荒並不知道,他剛剛與白靈說的那番話一語成讖。
用不了多久,那份相似卻不可見的痛苦,將會籠罩在他與白靈的身上。
當然,這些都還是後話。
黃昏逐漸消散,太陽也漸漸從天際線旁消失。
看著眼前擺了滿滿一桌的酒壇,陳八荒一把拉住了還想繼續喝下去的白靈,這兩人不是第一次喝酒。
可醉成今天這副樣子的白靈,卻是陳八荒第一次見到:“好啦,明天還要趕路,今天少喝一點兒吧。”
“喝個酒,你還要管我?”
白靈瞪了陳八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