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後,這人把陳八荒攙扶到了床上。
原本他還想關心的說上幾句,但顯然陳八荒此時此刻並沒有聽彆人安慰的心思,在躺到床上之後,陳八荒就選擇閉上了眼睛。
見此,這人也隻能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好,然後離去。
很快,房間之中便僅剩陳八荒一人。
感受到四周一片寂靜,陳八荒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若是換做往昔,此刻他的房間之中應該還多一個,總是嘰嘰喳喳的拿他取笑的人。
而如今,這個人不在了,或許很多很多年之內,也很難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眼前場景依舊如初,但偏偏因為一個人少了幾分味道。
接連鏖戰陳八荒,不光身受重傷,也十分疲憊。
當這些不愉快的想法出現在陳八荒腦海之中時,他想要將其驅散。
但是,有些事情越是不想記起,就越是忘不了。
陳八荒一向都是一個睡得快的人,但是今天即使身受重傷十分疲憊,卻也遲遲沒有困意。
就這樣,陳八荒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了整整一大天。
等到深夜,陳八荒有些疲憊的從床上起身,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已經變涼的飯菜。
他知道這些是誰送來的,甚至那個在給他送飯的人來時,陳八荒也還醒著。
隻不過這一次,陳八荒不想聽什麼安慰,也不想與彆人多說些什麼。
鮮少才能擁有的寂靜,讓陳八荒變得有些寡言。
起身之後,陳八荒拍了拍肚子,然後走到了飯桌前。
叫那些已經放置冰涼的飯菜,全部吃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八荒將滿是鮮血的衣裳脫掉換了一身新的,然後再一次禦劍來到了那個每晚都在此處修行的山穀之中。
山穀倒是如往常一般寂靜。
隻不過這一次,陳八荒有兩個人,修行變成了一個人。
還是一如既往,一般將小世界之中拓印出來的劍術一一演練。
但與往日不同的是,陳八荒平常很快就能靜下心來,感悟那些高明劍術之中的玄妙。
而這一次,即使身邊空無一人,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