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些年邁了,亦或者說是在這個世界上活的夠久,經曆的夠多,見識了太多的肮臟。所以呀,到了我這把年紀,像你此時這種年紀的赤誠之心,反倒是早已消失不見。”
“至於朋友什麼的,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知心也有不知心也有好朋友也有。總是算計的朋友也有,總而言之,那個時候,身邊有著形形色色的很多人。”
明月之下,可能是陳八荒對於朋友的高談論闊以及見解,勾起了老人的回憶,此刻老人的思緒也不知飛到到哪裡去,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想到了某些開心,試衣服者說是傷心事。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此刻,這位七旬老人的臉上掛著寂寞滄桑,你掛著筋膜懷念,甚至還有幾分惱怒。
“有時候對於我們這種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來說,活的久,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兒。”
“玄指扣長生修道最終的目標,求得便是永生,怎麼到了老先生這裡活的久,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陳八荒看似說出了與大長老相反的論調,但此刻他臉上的神情卻是寫滿了戲謔。
“長不長生的我因為境界天賦在這裡擺著,所以這一輩子最多能活個一二百年,可能也就到頭了,所以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總是想要活得那麼久。”陳八荒的問題,讓老人的嘴角也浮現一摸不屑的笑容。
這個無論競技還是天賦,甚至是成就,對於那些真正修行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宛如螻蟻一般的老人,此刻卻又無比不屑的語氣說出了那些所謂高手,所謂大人物,所謂修行者,真正意義上夢寐以求一輩子的東西。
“也可能就是因為我無法想象那些大人物內心裡究竟是怎麼打算的,所以我沒有辦法成為那些大人物,對於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來說,如果我的兒子,還有兒媳婦兒,沒有死在幾十年前的話,狗子,我又怎麼可能會重操舊業,做著這一種隨時隨地都會喪命的買賣老頭子,我隨便找個樹蔭底下拿上一壺茶,帶著一把蒲扇,吹吹風,喝喝茶,他難道不好嗎?”